“没想到居然能这么近距离看到他！”
“人和制服都好帅！”
陆白情站在肖霖柒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道：“感觉怎么样？听说是北方的王牌。”
肖霖柒仰着头，帽子的帽檐挡住部分视线，让他抬起手把帽子稍稍抬起一些，没有度数的金框眼镜下，一双鸢色的眼睛没有感情地审视那个从直升飞机上直接往下跳的男人。
不带任何感情更能准确判断。
肖霖柒看了一会，他的视线混在人群里，但也让那个穿着风衣的男人感觉到不对劲，头在一些方向转了转，最后停留在肖霖柒站着的这个方向。
“很敏感，看来不是绣花枕头，空间裂缝要是开了，可以放心一些。”肖霖柒放下手，帽子重新掩饰戴上，声音透过黑色口罩，轻悦的语气稍显沉闷。
郑华颂疑惑地望着一个方向的人群，刚才明明感觉到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审视视线，但是现在又没有了，他这边看过去，每个人看起来都不可疑，都很普通。
但是刚刚那股视线绝对不可能是幻觉，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那种极度警惕感了，那种让他脊背汗毛炸立的激灵感。
周围的人实在是再多了，郑华颂有心寻找那个恐怖的家伙，但层层人影挡着，他隐约看到一个体格瘦削的男性转身，他刚往前走了一步，那人就消失在人海中。
可恶，到底是什么人！郑华颂皱眉。
灵韵广场的负责人很快就过来了，殷勤地对接，邀请他去安排好的宾馆，车也开过来了，就在旁边。
郑华颂点头，维持面上的自信从容，还有空扬起手跟周围人打招呼，露出桀骜帅气的笑容，然后进了车关上门，他的笑容瞬间消失，表情沉下来。
司机被他吓了一跳，心里嘀咕这郑华颂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到底是谁？
肖霖柒和陆白情逆流穿越人群，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速食快餐店里，今晚就在这边过夜了。
阳烈雀今天没怎么吃饭，肖霖柒点了比较方便偷偷喂的炸鸡块和薯条，避开监控和周围人的视线，把背包拉开一条缝，把炸鸡块和薯条一个一个夹进去，那背包跟个黑洞一样，来者不拒，最后小声说：“要汉堡。”
路过的员工愣了下，左右看了看。
陆白情眼疾手快地把背包拉起来丢到自己背后，把口罩拉到下巴上，漫不经心地捏起一根薯条放进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咀嚼。
“刚刚，是你们要点餐吗？”员工看了一圈，最后看向肖霖柒这桌，“是要点汉堡吗？”
这两个人好奇怪，又是口罩又是帽子的，进了店也不拿下来，要不是这两人气质看着不像通缉犯，这里的店员都想报警了。
“嗯，三个你们店的招牌汉堡，谢谢。”肖霖柒弯起眉眼，伸出右手比出三。
即使戴着口罩和帽子也很能看出是一个很好看的人，店员感叹，收了钱去备餐。
他们两个居然用现金，这也很奇怪，这年头年轻人基本都用手机来支付。
等店员离开，阳烈雀委屈巴巴地小声说：“肚子饿。”
陆白情冷漠地说：“刚才你差点就暴露了，忍着。”
阳烈雀想朝他喷火，这家伙怕不是忘记了自己比它还能吞，跟自己比起来，这家伙才是饭桶。
肖霖柒把背包移过来，伸手进包里安抚阳烈雀，小声说：“我点了三个汉堡。”
还是肖霖柒好，阳烈雀拿头蹭肖霖柒的手。
陆白情轻啧一声，不屑地把一根薯条塞进嘴里。
凌晨两点多，店里的客人只剩他们这一座，店员也大部分下班，换班的店员对肖霖柒和陆白情投来疑惑和好奇的视线，现在没客人，他们有的是时间观察。
陆白情忍了半天，最后忍不住说：“我们还是出去吧，那家伙的视线跟x光一样。”
肖霖柒神色忽然严肃冷静起来，他望向门口，若有所感。
“嗯？”陆白情的精神力探到不寻常的波动，但是方位不一样。
“走吧，解决开胃菜。”肖霖柒拿着背包站起身，朝门口快步走去，陆白情几乎与他同时起身离开。
凌晨街道上的人明显少了。
两人顺着空间波动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门口，这边是老旧城区，是保护建筑，里面仍有不少人居住。
陆白情手按在脖子上转了几圈，迈着轻快的步伐率先走进去。
“在哪里呢……”陆白情身上杀气逐渐起来，很久没动手的他有些兴奋的战意。
肖霖柒在后面喊：“收敛一下，这里不是南方。”
陆白情叹了口气，收敛一身战意。
与此同时，一家宾馆里的几个人也朝这个地方走来，这家宾馆的部分房间，是灵韵广场用来安排异□□流大会参与者的，现在里面到的人，都感觉到那已经成型的空间裂缝，还伴随着一股奇怪的让人战栗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