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亭抬起胳膊,拦住对方的脖子,主动加深这个吻。
呼吸变得急切,吻却愈发温柔。
交缠的气息融为了一体,在一切失控之前,沈遇抽身而出,将脑袋搁在江云亭的肩膀上剧烈喘息着。
抚摸着对方的头发,江云亭笑的花枝乱颤。
“如晦表哥,你怎么急了?”
不该闺阁女子说的孟浪话语从江云亭的嘴里吐出,带着调情的意味,可看江云亭那张脸,轻柔如梨花,甜香祸人,最是端重不过。
“阿梨……”
抱着狐狸一样使坏的小女子,沈遇只能低低喊着心上人的小名。
一声声,说尽了温柔和宠溺。
“嗯,我在。”
江云亭总是回应着,目光缱绻极了。
直到身体平复,沈遇才松开怀中人,江云亭起身,为沈遇整理衣裳。
“去忙吧。”
依照案情的进度,今日沈遇该是抽空来的。
尽管过程中什么都没有说过,可沈遇的出现,就代表了一切。
往日里府中只敢猜测的人,今日怕是有了确切的想法。
从暗中走到前台,江云亭倒也不怕,毕竟有人和他一起面对不是吗。
抚平衣袍上的褶皱,江云亭看着眼前身姿如青竹的郎君,杏眼弯成月牙。
“我也要去忙啦。”
这段时间,杨家人的作坊差不多搭建起来,真正完善还需要一段时间,但用来处理四时令的那些订单是足够了。
她得在四时令真正崩盘前,将一切恢复到原样。
自今日之后,没人再能从四时令掣肘自己。
“嗯。”
额头相抵,沈遇垂落眼帘,窥着女子眼底的笑意。
他为江云亭扶了扶步摇,垂落的流速从指尖划过,冰凉的触感散去心头的燥热。
沈遇并未停留多久就离开。
房门重新打开,江云亭走出去,秋池早已在等候。
“姑娘,如您所说,那位张小姐的确也在。”
比起陆芙这个表姑娘,张蕊儿作为当朝丞相的嫡女,从小接受的教育就不是陆芙能比拟的。
不管是心计还是作态,陆芙一直都是在邯郸学步,最终失了自我。
而张蕊儿这个借刀杀人的存在,不管事情成不成,她都是朗月清风的上位者,不占半点尘埃。
这样的人,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很难。
江云亭弯腰,伺候着眼前的花草,剪刀喀嚓一声,剪断在风雨中折断的花枝。
把玩着手指的枝叶,江云亭目光微凉。
“不急。”
越急的人,露出的破绽越多。
而现在该急的人不是自己。
她在想,当自己和沈遇亲事的消息传出去,那位张姑娘是否还能保持镇定。
想要的东西自己得不到,就要让其余靠近的也品尝这份痛苦吗。
对于张蕊儿这种霸道而阴狠的心态,江云亭是看不上的。
直起身,袖子垂落,遮住雪白皓腕,徒留一抹殷红挂在腕骨上。
目光从那血玉镯上略过,江云亭神色悠然。
她的情况,最不该做的就是主动出击,而是撒饵等人上勾,再反击。
所以……“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