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姐姐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了。”
向暖重重点头,脸上一派天真青涩,那无忧无虑的纯真模样,还真是具有迷惑性啊。
向小柔捏着糕点许久,笑容忽的灿烂:“好,我吃。”
她将那一块糕点放入嘴里,状若咀嚼几下,见到向暖如释重负的表情。
便是这变化,让向小柔心头苦涩。
向小柔拿起帕子,在向暖那震惊的表情中,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这突兀的动作让向暖茫然:“姐?”
这声音中是真实的疑惑。
“我吃了这些,你很开心对吗?”向小柔问着,她捏住向暖的胳膊,很用力。
“我当然开心啊,姐姐,我疼!”
向暖示弱,眼巴巴望着向小柔吗,可江云亭看的分明,对方似乎意识到什么,眼里有了惊慌。
“你在高兴什么?高兴我被你毁了?高兴以后我向小柔带着一身怪味,成为人人讨厌的臭虫?”
向小柔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多年来的好心,被人践踏如斯。
她喘着气,红着眼,一把将向暖推开,顺便将袖子里的那美人露摔在了向暖的面前。
瓷瓶碎裂,划伤了向暖的手背。
她诺诺张嘴,声音细小:“姐,我知道你最近很难过,我不怪你误会我的,真的。”
她吃痛捂着手,眼里盈着水光,看起来无辜极了。
扮演出来的善良,在江云亭眼里犹如洪水猛兽,令人避之不及。
她想起了江家的那位姨娘,对方当初就是这般模样,勾引了她的好父亲,逼死了她的母亲。
她吐出一口气,撕碎了向暖的伪装。
“这云糕中的香蜜,能让美人醉的气味长久留在肌肤上,久而久之,气味渗入肌理,如同附骨之疽般,难以祛除。”
两种东西单看都没什么大问题,放在一起,却又无比危险,这一幕无比熟悉。
江云亭想起自己初入沈家发生的事情,那两款香碰在一起能让人流产,说是巧合。
江云亭不相信太多的巧合,尤其是这两个巧合都这般隐秘。
她抬眼,看到了向暖那愤恨的眼神。
事实被撕破,她瞪了江云亭一眼,却又装模作样看向向小柔。
“姐姐,她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柔柔的音调听在向小柔的耳里,让她回想着这些年的愚蠢,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来人,将她带回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让她出来!”
她呵斥着,泰娘直接使眼色。
外头的粗使嬷嬷走过来,狠狠扣住向暖的胳膊,在向暖极力的挣扎和辩解中,将人带了下去。
作为庶女的向暖,面对向小柔的发狠,她无力反抗。
其中缘由如何,这是属于向家的阴私,江云亭不好过问,找了个理由,她带着仲夏离开向家后宅。
“姑娘。”
仲夏有点担心。
这汴京足够大,足够繁华,可藏在繁华中的那些东西,也让人心头不断下沉。
“我没事。”
江云亭摇摇头,门外马车在等候,江云亭钻到车内,闭目休憩。
想着自她来到汴京的一切,总觉得一切相去甚远,江云亭有了一种未知的茫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