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不是急火攻心吐了血吗?调养的药。”谢槿又给她塞了一块糖,连带着把那瓶药给她。
沈娆说:“我没事。”
“一天一粒。”他起身,说:“好好吃药,或者让我喂你?”
沈娆无奈耸耸肩,只好答应。
她收好药,含着糖说:“今晚跟我回去吃饭?”
谢槿狐疑,“你……会做饭吗?”
“谁说我做,去集市买一头小羔羊,烤了吃。”若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她信手捏来。可做饭,她根本不通。
“行。”
高玉开门就看见穿着宝蓝色曳撒的谢槿,下意识绷紧身体,“姑娘,他……哪位?”
“同僚,好友。”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形容了。
沈娆径直走向主屋,“今晚吃烤全羊,你去做,我先回房换衣服。”
高玉应了一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姑娘进去后,那个同僚也跟着进去了。
人家姑娘家换衣服,他方便吗?
她见房门关上,目瞪口呆地说:“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高珠想想说:“很……亲近。”
她是这样觉得。
“你这样直接进来,会把玉他们坏。”沈娆脱了官袍,取了件淡青色直袖罗裙换上。
谢槿无所谓地笑笑,将腰间绣春刀放在桌子上,然后过去,从后面抱住她,蹭了蹭她脸颊。
她叹气,“青天白日,你想做什么?”
“你家那两个还醒着,我能对你做什么?”谢槿觉得她家还是太小了,想想说:“你何时搬家?”
沈娆:“再等等。”
“我可是将你那房子好好布置了下,你到现在也不来。”谢槿按照她喜好布置的卧房,还造了水榭莲池连廊花园,连戏台子都有。
沈娆挑挑眉,抽出两张银票,塞给他,“三百两,多了不用退,少了我也不补。”
谢槿:“这些是你外公留给你的?”
沈娆说:“我身为朝廷命官不能做生意,那些铺面都是依旧由外公家原来的旧仆打理,我只负责看账收钱。”
“难怪原来户部那些老大人都说你精明能干,算账又快又准,原来是家传的本事。”谢槿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是找到了个宝。
沈娆眼中略有得意,朝着他微微扬了一下下巴,“我会的可多着呢。”
谢槿坐在她妆台的圆凳上,饶有兴味地说:“琴棋书画我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
他好像越了解她更多,越觉得和她贴的更近。
“跳舞?”
“你会跳舞?”他略讶异。
沈娆回忆了下,说:“我从小就学过,但是我爹说自古以舞悦人身份大多低下,家里人不让我给外人跳。”
“学这么多,不累?”他觉得她好像什么都会。
“歌舞乐器这些的只是学的多,但是并不精通。我母亲说这些毕竟都只是消遣,只让我会,而不是精,什么都会点,就够了。”
谢槿一本正经赞同:“岳母说的甚是有理。”
“谁是你岳母,你这人好生……不害臊。”沈娆刮了他一眼。
“反正现在你是我的,我就把你母亲当我岳母,不行?”他欺身过去,亲了她一下。
“你离我远点。”
“我不,改天私下给我跳下。”
“那么多跳得好的舞姬你不找,非找我,离我远点。”她往床里躲,结果被他抓住脚踝。
谢槿眼中略有异色,“娆娆。”
“你控制一点。”她抬起手,试图把人退开。
“控制不了——”
沈娆被高玉叫出去的时候腰酸背痛,看见谢槿就没什么好脾气,一碗一碗给他灌酒,大有不把他灌懵就不罢休的气势。
结果大半坛入腹,人家愣是半点反应没有。沈娆怀疑这不是酒,拿起他的碗喝了一口,险些被呛到。
“真酒……咳咳。”她从来滴酒不沾,就算这几年偶有喝酒,也不过是浅尝辄止。
哪次都没有刚才的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