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外观设计她们就讨论了一周。
会议室里，姜桔柚的眼皮微肿，脚下的垃圾桶也被纸团装满。最近就是通宵又是降温，好死不死，感冒就来了，甚至可以说是公司里就没有不感冒的人，发烧的都批假回去休息了，就剩她们这群流鼻涕打喷嚏的还在这里开会。
桌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包装，那些都是她们的设计灵感。几个美工则是等着项目老大定案，不然没法下笔。
林婕打了个喷嚏，囔着声音道：“那咱们这回要搞那种小卡地狱吗？”
“又回到原点了，要不你们先确定下来价格吧，然后再商量往里面塞什么。”另一个人无语道。
“小卡地狱会引起粉丝反感吧。”
“我还是觉得弄成这种黄油饼干的铁盒子比较好，可以重复利用，空间还大，不用考虑怎么给其他东西留空间。”
“那这成本也太高了。”
坐在那儿的姜桔柚揉了揉太阳穴，一直没开口。
林婕注意到她不舒服，说了句，“老大，你要不回去休息吧，你已经熬了好几个晚上了。”
“就是，我们几个也就是打打喷嚏，但是老大你这样子像是快要活不下去了。”
“你这嘴……”
“呸呸呸！”
姜桔柚被她们逗笑，然后从沙发上直起身子道：“我就是有些鼻塞，其他的都还好……我觉得晴晴那个提议不错，弄成黄油饼干盒。”
她说着就把桌上的盒子拿起，“弄成方的应该不错……差不多a4纸大小。”
“听见没，老大说我的想法不错！”晴晴来了精神，往前挪了挪，“这个外包装的设计可以根据各个组合来，做七个版本，里面的小卡干脆一整套给全算了。”
“成本这么高，还一套给全，你真当咱们公司做慈善了？”
“……那就随机？”
“四十多个爱豆呢，随机要随机到什么时候啊？”
“好，又循环回来了！”
姜桔柚对于她们这种斗嘴行为表示无奈，她揉了两下太阳穴，然后拍板道：“……就按晴晴说的来吧，外保证按组合来了，做七个，里面的内容还是老样式，跟着组合走，小卡的话……随机吧，随机十张卡，鼓励粉丝互相交换。”
“里面加个日历，刚好到新年了。”姜桔柚想到什么说什么，“两套小卡吧，一套科技卡，一套曲奇卡，再加两个曲奇卡套。”
“定价呢？”
“定价让他们来，根据成本定价，先看吧，看最后成本是多少。”
姜桔柚说着看了眼时间，“今天巧，刚好六点，行了，大家都回吧，回去早点休息，已经熬了好几天了。”
在坐的几个女生纷纷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晴晴提起自己的包后还到外面叫了个下属进来收拾桌子。
出了门的姜桔柚戴上耳机，再次揉了下太阳穴，林婕见她精神状态不太好，跟上前道：“我开车送您回去吧。”
“……行，谢谢。”姜桔柚说着从包里找出车钥匙给她。
两个人一起来到二楼的停车场，健身房里还有人在锻炼，林婕瞄了一眼，是江望然。
姜桔柚上了车后就在那儿闭目养神，林婕则是安静的调好导航，准备启动车子。
副驾驶上的姜桔柚听着丛励夏给她念的文章，渐渐进入梦乡。
路上这几十分钟里，姜桔柚毫无意识，直接睡了过去，感觉就像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到家了。
“老大，到了。”
“嗯……”
姜桔柚听着耳机里的丛林鸟叫声，也慢慢转醒。
林婕还打趣她，“果然是累到了。”
姜桔柚在不参与项目细节后，工作内容就少了许多，在公司出现的次数也很少，休息时间跟着变多了。
这几天的日子就像是回到了公司刚创立那段时间，姜桔柚每个不参与一下就不安心，跟着一起累了好几天。
别人都是一个项目，姜桔柚要同时参与好几个项目的跟进，脑容量都快不够用了。
解开安全带后，姜桔柚捏捏肩膀，然后道：“谢谢，赶紧回吧，这会儿高峰期。”
“好，老大明天见。”林婕也解了安全带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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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人，姜桔柚进门后开了灯，脱了鞋后疲惫地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