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窗外,还正是清晨,外面传来微弱的乐器演奏的声音,让她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听琴轩内。
墨玦说的没错,他恢复能力果然……强悍至极。
——在她睡着的这一天的时间里,墨玦已经能站起身来,顺便,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和,自己的床上。
林熙看着睡在她旁边的墨玦,和房间一角座椅上坐着,一脸寒冬般肃然的沧澜,后者有些窘迫沉静的和自己对视,前者,因为自己的醒来而迷蒙的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
她不该问怎么回事,事实就摆在眼前,墨玦趁着她睡着就爬床,沧澜不知为何清醒的坐在自己屋里,看着她和墨玦睡觉。
墨玦刚睡醒的头有些散乱,雪白的中衣敞开着,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肌,里面隐隐还缠绕着绷带。
随着墨玦的动作,他雪白的中衣从肩头滑落,一寸莹白如玉的肩头露出。
林熙的呼吸一窒。
墨玦的眼眸如同澄澈的溪流,浅浅的蓝色浸润着,似水墨画中最纯粹的一抹颜色,将他映衬的仿佛不染纤尘的仙人,唯有绯薄的唇角无声勾起,平添了几分妖冶和波澜。
“就这么回事,沧澜将军担心朕和你的安全,寸步不离的看朕睡觉。”
林熙翻了个白眼,就算沧澜担心她和墨玦的安危,也不会盯着他们俩睡觉吧?
她好像找错了重点,重点应该是墨玦为什么要跑来和她睡一张床榻!
谁知,沧澜点了点头,居然真的承认了——自己是担心两人的安全才出现在她的房间。
她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番这两个男人。
一个冷若冰雪,一个凉薄似冰。
如今,这两个人在她面前“深情对视”着,林熙想起关于墨玦的传闻,又想到墨玦之前对自己的异样,越觉得气氛诡异。
莫不是,沧澜觉得墨玦这个断袖会对她做什么?
沧澜的脸色仍旧阴沉,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确是担心这个人面兽心,衣冠楚楚,衣冠禽兽的男人,会对睡着的林熙做什么。
沧澜此刻的心情复杂至极,一方面觉得他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小将军就要被别的男人勾走了,另一方面还没办法阻止,只能把一切苦兮兮的憋在心里,偏偏,除了墨玦大概懂沧澜的内心,他的心没人能懂。
“那,皇上为何出现在臣这里呢?”
“听琴轩都是朕的,你睡得这张床是朕平时睡得那张,朕认床,换床睡不着,就来找你了。”
“也不知道谁前段时间和臣同塌而眠睡得无比香甜……”
林熙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还能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