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男人低低的嗓音。
明明是有求于人,偏偏带着一股子命令的意味。
官浅予无奈的起身,推门进去。
“啊!”
她刚进去一步,一下子又退了出来。
因为她以为,他洗完了穿着睡袍,叫她帮吹头发的。
谁知道他竟然只是随便搭了个浴巾?
“宴西聿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她站在门口,不满的蹙着眉心。
男人声线沉沉,“你问的哪方面?”
然后再一次命令她,“帮我穿衣服,吹个头发。”
今天,他确实没有别的想法,有点累,而且明天有事。
官浅予再不情愿,也还是帮他穿了,眼睛没有正视过,但脸颊依旧发烫。
毕竟,她知道他的身材,宽肩窄腰的,肌肉刚刚好。
给他吹头发的时候,他低着脑袋的。
官浅予发觉两人这个姿势哪里不对的时候,她已经被男人抵在了镜子前背靠着。
因为他低着脑袋,下巴正好在她胸口,这会儿气息清扫,酥酥痒痒的在她胸口皮肤上掠过。
“一个手,你能不能安分一点?”她继续将身体往后退了退,想拉开一点距离,神态还算从容。
宴西聿似是低笑了一声,“只要腿没坏,对男人没什么影响。”
官浅予听完微微蹙了眉。
他这两天是真的有点转性了。
“宴少,你是不是去救官明珠受伤这事受什么刺激了?”
男人低眉看了她一会儿。
这么明显么?
他左手伸过去拔掉了吹风机的插头。
倒也没搭腔,只是在想,他确实受了刺激。
在知道那是官明珠而不是她的时候,那种陡然安心,可以完全无后顾之忧的挥拳的时候,他才清楚意识到,有些东西变了。
她跟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宴西聿想过,以后都不准她离开。
宴西聿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勾了勾唇,只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你洗,我出去了。”
官浅予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又要……
下一秒,又蓦地蹙眉,她都在想什么?
……
等宴西聿出去之后,她冲了个澡,有点晚了没洗头,所以很快也就结束了。
宴西聿在沙发上看她放的那个电视剧。
准确的说,应该是在犯困,但又睡不着的状态。
她走了过去,“需要治疗么?收费。”
男人侧首看来,她刚坐下,不等她继续要价,便直接躺在了她腿上。
官浅予一下子被他的这个动作给愣住了。
而宴西聿竟然还捏了捏她的腿,调整她的坐姿,好给自己找舒服的位置。
“双倍服务费。”他阖眸,算是给了她回答。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官浅予只能让他靠着。
但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怎么敢动。
他们之间有过最亲密的事,有过最深的距离,可是却没有过什么温馨的过往。
这让她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