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予其实是想去的,因为她怕回到维也纳就太晚了,太困。
但前提是她身边跟的是十一。
这会儿只有宴西聿在,显然不方便。
只好摇了摇头,“不了,你要谈什么,谈完就直接回吧,还可以早一点回去休息。”
宴西聿侧首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开车。
却一句:“你怕他?”
怕?怕迟御吗?
官浅予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失笑,“怎么可能?我跟他只能说是关系不一般的朋友,怕他担心倒是真的。”
“关系不一般。”宴西聿低低淡淡的语调重复了她的这一句。
然后略微低哼的语调,“你关系不一般的人还不少?”
官浅予敏锐的嗅到了不一样。
他心情不爽,该不会跟她有关系?
可她这两天明明出去游玩了,不可能。
淡笑,“还好,最近是有了那么几个,挺好的,以前的我,并不在意交朋友,眼里只有你……”
话赶话忽然就说到了这里,但又意识到不太好,她突然停了下来。
“继续。”宴西聿磁性的音色,又听不出情绪了。
她抿了抿唇。
“本来也是实话,因为眼里只有你,我忽略了太多东西。”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
“知道情爱误事,接着往坑里跳?”他依旧不咸不淡的调调。
官浅予终于微微蹙眉,不解的看了他。
她什么时候往坑里跳了?
“栗长安跟你去的?”终于,他问了一句官浅予觉得有用的话。
听完之后,她愣了一会儿,沉默着。
盯着他看了会儿,“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终于微微黑了脸,嗓音跟着沉了下去,“我不能知道?见不得人?”
这话说的。
她只能微微抿唇。
栗长安去是为了带她见哥哥,但这事她谁都不能说。
见她半晌不吭声,宴西聿脸色更不好看了。
车子差不多走了五六分钟,突然慢慢的停了下来。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虽然距离几百米好像就是那个酒店了。
“你停在这里干什么?”她知道他心情不爽什么事都只依照自己意愿。
生怕直接把她扔这儿。
宴西聿神色如常,然后轻描淡写的回答她的问题:“抛锚了。”
官浅予眉头像两只毛毛虫,瞬间就聚到了一起,可能是因为他回答得太轻描淡写了,她压根就不以为是真的。
只以为他这是故意的。
“谁又惹到宴大少了?”
宴西聿转过头看了她,就那么盯着看了好半天。
却又什么也没说,而是转身开门下车。
他在打电话?
车子真的抛锚了?
官浅予只好跟着下车,听到他居然确实是在说车子抛锚的事,让人来把车子拉走。
她一脸悻悻然,这也太倒霉了?
“走到旁边的酒店有一公里么?”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