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没有任何人知道官浅予患癌了。
他忍不住多看了宴西聿两眼。
“知道她患癌,什么感受?”
男人一言不发,但是脸色绷得很难看。
白郁行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很可能,再见到她,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不再鲜活的缠着你,总是明目张胆的说爱你,不会总是在你跟其他女人腻歪的时候碍你眼……”
“没完了?”宴西聿终于冷冷的将眼刀子剃了过去,眸子里满是黑沉沉的压抑。
白郁行勾唇笑了一下,“我只是,在以旁观者的身份阐述看到的事情。”
那晚过得很漫长。
各一个小时,青洋会汇报一次情况。
可是始终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直到天亮,依旧一无所获。
后面的第一天如此。
宴西聿除了接听青洋的报告,依旧按部就班的处理公务。
第二天如此。
宴西聿两天没睡,依旧在处理公务。
三天如此。
宴西聿在办公室补了一觉,却因为连续几天缺觉、饮食不规律,胃痛了一整夜。
第四天了。
依旧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宴西聿在早上八点半踏进别墅大门,进了餐厅。
因为胃痛,所以选择先喝一口汤。
刚入口,还没咽下去便蹙起了眉峰,看向朴闵,“西红柿皮没去干净?”
朴闵愣了一下。
而且眼睛里很明显的不明所以,“我之前一直这么做的啊。”
然后又突然想起来,之前少奶奶在的时候,但凡买了西红柿,少奶奶就会洗了之后把皮去了,然后冻起来。
无一例外。
朴闵一直以为,是因为少奶奶自己不喜欢吃西红柿皮。
难道是……
“先生不吃西红柿的皮?”
宴西聿没说话,但是那碗汤已经被他放到一边,明显不会再碰了。
关于他不喜欢吃西红柿皮这件事,似乎,也只有官浅予清楚的记得。
就好像记得他一个大男人喜欢“法式舒芙蕾和蛋奶酥搭配的结合”这种奇怪的搭配。
他对西红柿皮很敏感,就是能尝出带皮的西红柿那股怪味,必须去皮。
一顿早餐瞬间没了食欲,只觉得哪里空了一块的难受。
宴西聿起身上了楼。
领带随手丢在地上。
他是回来换衣服的,去冲了个澡,准备找一条心的领带,拉开抽屉,指尖微微顿着。
官柏春出事的这段时间,她不再为他整理收纳了。
所以,放领带的抽屉不再是他熟悉的排列。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会偷偷进他卧室,整理他的衣橱,让朴闵说是朴闵整理的。
他都知道。
也正因此,他曾经故意放了其他女人的衣物在自己的衣橱,被她看到了。
那是宴西聿记得的唯一一次,官浅予受了刺激,吃醋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