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生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
他抬手一把将顾清烟提到了台球桌上坐着。
陆寒生弯腰将头抵在顾清烟的肩膀上。
他似是叹息了一声,语气颇为无奈地道,“阿烟,我发现你脸皮好像变厚了。”
顾清烟望着他,脸颊红砰砰的,像个可口的红苹果。
见陆寒生揶揄她,顾清烟也不甘示弱地反击,“我也发现你是越来越男人本色了。”
顾清烟都不知道该骂他下流,还是该夸她自己魅力太大。
她是真的没想到教个台球的功夫,陆寒生都能发情。
啧,男人啊。
“不怪我。”陆寒生一句话,直接将责任甩给顾清烟。
不怪他?
那就怪她咯?
听了陆寒生这倒打一耙的话,顾清烟忍不住笑了。
“嗯。怪我。”
顾清烟抬手按在陆寒生后颈那,指腹轻轻地摩挲他的颈部,带着揶揄地笑,
“是是是,不怪陆先生男人本色,都怪我过分美丽,让你情不自禁。”
“……”
见陆寒生被自己撩得耳根发红。
顾清烟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她忽然抬脚勾住他的腰,倾身在他耳边狂吹热气,
“陆先生~”
她故意拖长尾音,小奶音又纯又媚,堪称行走的春药。
她媚眼如丝地勾他,“要不要~”
“要!”还没等顾清烟话说完,陆寒生就急切地堵住了她的唇。
顾清烟直接呆住。
天地良心,她刚刚是想说,要不要喝杯水,降降火。
没说让他拿她降火啊!
意识到顾清烟在走神,陆寒生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以示惩罚,“阿烟,专心点。”
“哦~”顾清烟一回神,就迷失在男人缠绵温柔的亲吻里。
十几分钟后。
陆寒生忽然将顾清烟托了起来。
顾清烟以为他是要抱她回房,被牢牢地圈住他,以防自己摔下来。
只是在陆寒生把门关上,又将她抱回台球桌时,顾清烟就有点不解了。
她仰头看向陆寒生,眨巴了一下眼睛。
——干嘛呢?
陆寒生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
无声地对她吐了几个字。
顾清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眸,“!”
后来几日。
顾清烟一次都不敢去台球室看陆寒生和穆天玺他们打台球了。
顾清烟觉得陆寒生是越来越男人本色了。
自从那晚她心血来潮,开启了书房趴后。
这人好像有什么瘾似的。
玩得越来越开了。
什么冷酷禁欲霸总。
他现在就只跟欲沾边了。
哎……
早知道陆寒生会忽然沉迷于各种趴,她那晚就不该提议在书房。
以至于禁欲正经的陆寒生一去不回。
现在的陆寒生,满脑子都想着要跟她玩花样。
-
难得有空。
顾清烟约了傅锦瑟一起去逛街。
两人逛商场的时候,商场里的广告牌里正在插播一则新闻。
新闻上说国主病入膏肓,即将不久人世。
据小道消息透露,国主一位很可能会落到君南这两家的任意一家。
看到这则新闻,顾清烟不禁感慨,“要变天了呢。”
“是啊。”
“君、南家为了争这个位置,暗里不知斗了几回。这回国主病重,膝下又无可继承大统的王子,这两家,总有一个要上去的。”
傅锦瑟虽然不怎么关注帝都那边,但因为身在娱乐圈,还是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
当今国主久病缠身,膝下的继承人,死的死,残的残,最小的,如今也才七岁,压根不堪大任。
国权基本已经被帝都君,南家两大政客世家给把持住了。
如今这两家都对国主的位置虎视眈眈。
据说他们都曾对厉家发出过拉拢。
可惜厉家世代忠诚,只忠于大统一脉。
面对两家抛出的橄榄枝,一概不接。
两家也不是没想过要铲除厉家。
可厉家也不是吃素的。
厉家掌控着军方势力。
君,南两家可不敢随意招惹。
不过夹心饼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大概也是厉老爷子为什么要逼厉衍与钟灵联姻的原因。
两家都是开国元老。
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日后无论是哪一家上位,才不敢轻易对他们出手。
屏幕自动切换下一条新闻。
傅锦瑟刚要收回视线。
谁知道就看到身着高级的军装,带着军帽,身姿笔直,面容邪魅如斯中带着几分痞帅的厉衍出现在大屏幕里。
新闻的内容是厉衍于今日正式继承他父亲的军衔,接管帝都军区一部,成为我国最年轻的高级指挥官。
屏幕里,军装的厉衍又帅又痞,简直就是少女杀手。
就连傅锦瑟和顾清烟都不禁看呆了。
秒变迷妹的顾清烟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傅锦瑟,兴奋的口嗨,
“我去,穿军装的厉衍,绝了啊。”
傅锦瑟看着屏幕上的厉衍,一贯清冷的眼眸不禁露出了几分柔情和崇拜。
“嗯。挺帅的。”
果然,军装更适合他。
她无比庆幸自己当年选择将他归还给国家。
她的阿衍本是翱翔于蓝天的雄鹰,不该为了她,自断双翼,成为一只只会与她缠绵贪欢的比翼鸟。
看到傅锦瑟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和泪意,顾清烟欣赏军哥哥的心思忽然尽数消散。
她抬手挽住傅锦瑟的手,直接转移了话题,
“锦瑟,我们去喝奶茶吧。”
“嗯。”
傅锦瑟点点头。
两人往奶茶店走去,不再看屏幕。
傅锦瑟和顾清烟逛了一天的商场,最后一身疲倦地回到自己的公寓。
进门换鞋的时候,傅锦瑟还没发觉到任何不对劲。
一直到她推开卧室的门进去,看到卧室的窗户被打开了,她忽地蹙了蹙眉。
她记得她出门的时候,窗户是关着的。
助理有事回乡下了。
所以不可能是助理过来将窗户打开的。
有人进了她屋里!
傅锦瑟立马就联想到了这个。
从小练武,加上被父亲纵容长大的傅锦瑟比一般女人要大胆许多。
在意识到有人闯进她屋内,她第一反应不是尖叫。
而是想办法让自己全身而退。
傅锦瑟不知道进来了多少人,他们手里是否持有武器。
她点开铃声,故意按响来电铃声。
然后她假装是在接电话。
“什么?我有东西漏你车上了?好,我这就下来拿。”
傅锦瑟边说边往外走。
就在傅锦瑟拉开公寓的大门,正要出去的时候,一把枪忽然抵在了她的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