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搭在沙发背上,身体倚向顾清烟,似揽非揽地贴着她,
“我记得你大学是读工商管理的,怎么会忽然想到去读导演系研究生呢?”
顾清烟在陆寒生坐下来后,身子往后一倚,直接整个人贴进了他的怀里,把他当成了沙发背靠着,她一边刷着资料,一边与他解释说:
“我一直都想当导演的啊,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才改读工商管理的。”
陆寒生见她靠过来,索性将手搭在她的肩头上,将她一把揽在怀里,
“喜欢拍戏?”
“嗯。”腿盘的有点酸,顾清烟将陆寒生当成支柱后,索性转了个身,将脚摊平地搁在沙发上,而她则是舒适地窝在陆寒生的怀里,巴适又惬意。
“喜欢就去学。”
陆寒生揽着她的肩头,任由她像个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地靠在自己的怀里。
顾清烟放下手机,略微苦闷地说:“考研好难的。”
“想要成功自然得付出努力,没有人能够一步登天。”
陆寒生也不说什么好听的话来安慰她。
考研确实难。
但若真有心,必然能考得上。
“如果我考上了,那孩子怎么办?”她低眸看着还平平的小腹,略微惆怅地说:“到时候我肯定不能经常陪着他的。”
顾清烟若是真想考,自然是盼着成功去的。
她目前比较担心的还是肚子里的崽。
她要是去读研究生,孩子生下来不就没人管了吗?
虽说陆寒生有钱,不缺保姆,可保姆哪抵得上父母。
总不能一直都让孩子给保姆带着吧。
总得有个父母在身旁看着的。
不然丧亲式的童年,太凄凉了。
陆寒生先是一愣,随后歪头沉思了一下。
自己从小就是没有父母的人,陆寒生明白没有双亲在身旁,整日只有保姆作陪的那种感觉有多孤独。
陆寒生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般,从小活在没有爱的环境里。
于是他对顾清烟说,“不还有我么?”
“你?”
顾清烟下意识仰头去看向他。
想起他这几日的忙碌,她当即就埋汰他,“你比我还忙。”
“工作永远都忙不完,但忙不完不代表没时间。”
陆寒生抬手捏了捏眉心骨,神色有点疲倦,“有心自然就会有时间,何况你只是读研,又不是出国。”
末了,他又说,“想学就别顾忌那么多,孩子不该是你犹犹豫豫的借口。”
“我哪有犹犹豫豫,我这叫深思熟虑。”
顾清烟不满陆寒生的说辞,当即就鼓着腮帮反驳他。
懒得和她斗嘴,陆寒生在她发顶上揉了一下,“快起来,该去老宅了。”
“噢好。”顾清烟瞬间从他怀里直了起来。
末了,她又忽然问他,“我要不要先回去换身衣服啊?”
陆寒生看了她一眼,白色的休闲套装穿在她身上,青春又充满了朝气。
配上高马尾,乖得不行。
“不用。”
她这身打扮,没什么不好的。
又不是去参加什么宴会,才要打扮隆重。
家族聚餐而已。
这样的打扮反而更合适。
“那我就不换了啊。”
顾清烟应得也是极快。
“嗯。”
陆寒生进休息室洗了把脸,便出来和顾清烟一同前往老宅了。
-
陆靖瑶之前就听她爸说陆寒生娶妻的事情了。
听说自家堂哥要带妻子来老宅吃饭,心中还是挺期待这位堂嫂的到来。
她在想,什么样的人,能让她那位无情无谷欠的堂哥为她红颜一怒,怒打她那位风流渣爸。
然而当陆寒生牵着顾清烟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她脸都绿了。
陆靖瑶几乎是场合都不顾,就直接站起了身来,气急败坏地冲顾清烟嘶吼道:
“怎么会是你!”
顾清烟故作害怕地往陆寒生的身后一躲。
她畏畏缩缩地仰着小脑袋,一副小茶的语气对陆寒生说:
“老公,你堂妹她好凶啊。”
看着自家戏精娇妻又开始表演了,陆寒生略微无奈地摇了摇头,尔后却一脸厉色的训斥陆靖瑶,
“她是你堂嫂,你给我放尊重一些。”
“什么……”陆靖瑶震惊地跌坐在沙发上,“堂嫂怎么会是她?”
似是想起了什么,陆靖瑶当着众多长辈的面,直接就道:
“堂哥,你别被她清纯的外表给欺骗了,她可随便了,一个月前,我还看到她因为和男人鬼混而中度撕裂而去看妇科呢!”
在场的长辈纷纷将视线投向陆寒生身后的顾清烟,眼底明显写满了鄙夷。
尤其是陆靖瑶的母亲更是不假思索地出言讽刺顾清烟,
“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自爱一些的好。”
陆寒生闻言,当即冷眸扫向陆二婶,“二婶连靖瑶都教不好,就不要说别人了。”
陆二婶面色当即一白,她咬唇,说:“我这是在替你不值,你怎么不领情呢。”
陆寒生冷笑,“我不需要二婶替我不值。”
“还有,靖瑶口中把她搞到中度撕裂的男人是我,怎么?这年头,和自己的丈夫做夫妻间的事情,也算不自爱?”
末了,他又垂眸问身旁的顾清烟,带着几分心疼地问道:
“受伤了怎么没告诉我。”
这种事情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拿出来议论,顾清烟只觉得脸颊都要烧坏掉了。
真是社死现场。
陆靖瑶这个疯女人为了诋毁她,不分场合,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顾清烟羞赧地将头埋在陆寒生的怀里,小声地说:
“当时我就喊疼了,是你自己不管不顾的。”
“抱歉。”
陆寒生想起她当时确实有喊过疼,只是他当时在兴头上,也就没当一回事。
想到她还撕裂了,他不由心生愧疚。
顾清烟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一副不敢见人了的表情。
倒是陆寒生见此,忽然看向陆靖瑶,厉斥:
“给她道歉!”
陆靖瑶原本就因为陆寒生那句‘把她搞到中度撕裂的男人是我’给震懵了,忽然听到陆寒生让她道歉,她当即条件反射地说:“我为什么要道歉?”
“不过是顾家养的一条狗,她有什么资格配让我给她道歉?”
陆靖瑶话音刚落下,脸颊上就挨了一巴掌。
“堂哥,你……”
陆靖瑶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望着忽然出手扇她一巴掌的陆寒生。
作者有话说
陆狗不狗了,他成护妻狂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