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烟闻言,不由在心里大骂陆寒生狗。
威胁她?
真以为她很稀罕陆太太的位置?
然而下一秒,顾清烟就连忙堆起笑容,一脸娇俏地说:“哪能让别人来坐啊,别人可不能给陆先生你生崽崽。”
“跟你开玩笑呢,我去换水。”
她怨怪地嗔了陆寒生一句后,便端着已经凉掉的水走进了洗手间。
是的。
陆太太这个位置,她还真挺稀罕的。
陆太太多好啊。
有数之不尽的钱花,傻子才不稀罕呢。
何况她坐在这个位置,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叫顾霜儿每天气得吃不下饭。
这多爽啊。
她就喜欢看顾霜儿求而不得的样子。
有她在一天,她顾霜儿这辈子,都休想当这陆太太!
不就是擦个下半身么。
看她不把他皮给擦掉一层,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让她给他擦身了!
小九九打得倍儿响的顾清烟笑起来都不由带着几分邪恶,以至于她出去的时候,脸上都难以掩饰地写满了不怀好意。
病床上的陆寒生看着顾清烟脸上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当时他没有多想,大概是觉得顾清烟总不敢虐待他这个伤患吧。
然而当顾清烟给他擦下半身的时候,陆寒生才意识到顾清烟这个女人,心有多狠。
他咬肌绷紧,面色森然地问她:“好玩吗?”
陆寒生严重怀疑顾清烟想谋害他子孙根,且证据确凿。
顾清烟呆萌地眨着眼睛,故作无知:“玩?我没有在玩啊,我这不是在给你擦身吗?”
陆寒生咬牙切齿,一双漆黑的深眸幽深的盯着她,“你确定是这是在擦身,而不是把我当搓衣板?”
顾清烟一脸无害地望着陆寒生,“怎么了嘛?是我力气太大,弄疼你了么?”
明知故问。
陆寒生算是看明白顾清烟前面的笑是什么意思。
她真是好得很。
那么大力,也不怕自己以后没性福!
陆寒生看着顾清烟脸上明晃晃的笑容,就心中郁结。
尤其是顾清烟还仗着他受伤,奈何不了她,连眼神都不带掩饰的,赤裸裸地挑衅。
欠干。
陆寒生脑子里当时就闪过这两字。
等着。
等他好了,有她哭的。
顾清烟看着陆寒生吃瘪的样子,就忍不住偷笑。
哼!
叫你奴隶我!
该!
顾清烟一把将手中的毛巾丢进脸盆里,然后准备给男人换上干净的裤子。
因为怕辣眼睛,所以刚刚给男人擦下半身的时候,她是直接用被子将男人下半身盖住,然后伸手进去,盲擦一通的。
此时穿裤子,有被子盖着,也不会辣眼睛。
就是给男人提裤子的时候,比较麻烦,得陆寒生配合她,才能将裤子提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她刚刚戏弄他之仇。
等顾清烟弯身替他将裤子提上去后,陆寒生忽然伸手宛如捏小鸡脖颈一般,一把捏住了顾清烟纤细的后颈。
他阴森森地问她,“刚刚玩我玩得开心吗?”
后颈被男人的大手捏住的顾清烟听了陆寒生这话,嘴角不由抽了抽。
玩他?
这话怎么听着就怪怪的。
“陆先生,不带你这般过河拆桥的。”顾清烟郁闷地埋汰陆寒生。
陆寒生冷笑,眼底像是含着冰渣子,“我也没见过有谁像你这样当太太的。”
“拿你男人的命根开玩笑,嗯?皮痒了?欠收拾?”
陆寒生加大力度捏了一下顾清烟后颈的嫩肉。
顾清烟顿时又痒又疼,那滋味,别提多‘销魂’了。
顾清烟直接缩着脖颈,写满无辜的鹿眸湿漉漉地望着男人,粉唇一撅,那娇气的样子,仿佛能把人的魂都给勾了去,“老公,疼~”
陆寒生心头一晃,心中暗骂她小妖精,又在勾引他。
无视顾清烟故作的撒娇,陆寒生大手依旧捏着她的后颈,只是手上的劲,松了少许。
不过指腹还是若有若无地在摩挲着她的嫩颈,“下次还敢这么皮吗?”
顾清烟努嘴,心里倒是强硬的说我怎么就不敢。
面上却怂包的求饶,“不敢了。”
“最好是真的不敢。”
手背上的针头错位了,刺得他手背生疼,陆寒生不由松开了顾清烟。
顾清烟抬手揉了揉后颈,心中暗骂陆寒生没有风度,连老婆都欺负。
陆寒生瞧见顾清烟揉后颈的举动,眸光微微一顿。
他滚了滚喉结,直接将视线移开。
陆寒生知道自己刚刚用了多少劲,他用的那点力度不至于真的伤了顾清烟。
她这般,不过是为了演给他看罢了。
这个女人,最善于玩这些小把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