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剧中的女主总是被恶毒女配欺负,观众就会可怜她,心疼她,然后痛骂恶毒女配。
但是陆林希却知道什么事都过犹不及。
当女主第一次被欺负的时候,观众确实会同情她。可是这样的次数多了,她依旧被丈夫骗得团团转,对丈夫心存奢望,观众就会觉得憋屈,甚至会产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念头。他们甚至会觉得“你明知道恶毒女配恶毒,丈夫不忠,婆婆奸诈,你还不离婚,你活该”。
随着社会发展越来越快,女性的话语权越来越高,她们不再认可“贤良淑德是对女人的褒奖”,甚至觉得专门搞事业才能经济独立,才不会被人瞧不起。
可惜易晚不会懂。
陆林希嗤笑一声,“加就加吧”。
许是没有激怒陆林希,在拍戏的时候,易晚居然一改之前的懒散,开始变得兢兢业业,不仅说普通话,而且对戏的要求也开始变高。
“导演,我刚才拍得不好。我觉得应该坐着说话,女配站着,这样才能突显我的柔弱可怜。”
导演觉得刚刚那样就挺好的,可是演员想演得更好,他自然求之不得,“行。就按你说的办,重来吧。”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之前演得不好的戏,她又要重新来一遍。其他人只能陪着她继续演。
而因为她台词背得磕磕绊绊,有的戏一连拍了七天都拍不好。全剧组都在等她。
导演只能让她先背台词,转而拍陆林希和男主的戏份。
拍戏的时候,是按场景拍的,而女主的戏份比较多。所以一个场景全部戏份拍完,才会进下一场。
陆林希和男主戏份拍完,一到女主这边就卡壳。
拍了一个月,陆林希加了几十张飞页,戏越加越多,眼瞅着两个月拍不完。
陆林希去找了导演,“我二月份有工作安排。”
导演看着越来越高的预算,也来了脾气,“我们已经签了合同。”
陆林希冷了脸,“我们签的是两个月时间。你是导演,协调工作是你的职责。如果再这样重复地演,耽误的是整个剧组的进度。”
导演只能去找制片人。
制片人这边很快做了指示,先按原计划全部拍完。至于女主的部分,等拍完再说。
导演得了制片人的许诺,没再由着易晚作妖。
当易晚再次没有背熟台词,导演罕见地发了火,“连台词都背不会,你还演什么戏!”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导演凶,易晚小脸涨得通红,捂着脸痛哭。
偏偏这时候消失好几天的江佑启前来探班,助理告诉易晚。她像是找到了靠山,立刻迎上前,想跟江佑启告状。
江佑启却手捧一束粉玫瑰打她身边经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自顾自走到陆林希面前。
“喜欢吗?”
陆林希愣了下,将碍眼的鲜花拨开,摇头,“不喜欢。”她挑剔地打量他,“我不喜欢花孔雀,对你也没有任何想法,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江佑启见她不肯接受,直接将花束交给助理,“既然它不能得到陆小姐的青睐,将它扔到垃圾筒里吧。”
这么一束粉玫瑰至少要上万块钱,他说扔就扔了,果然是财大气粗。
陆林希眼皮子跳了跳,却没有说什么。
“你喜欢什么?”江佑启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越难追的女人他越有兴致,这样得到的时候,他的新鲜度也能持续得更久。
陆林希嗤笑一声,“我喜欢什么我自己不会买吗?”
江佑启摊了摊手,“让男人花钱不正是你们女人引以为豪的事情吗?”
陆林希对他的话不敢苟同,“每个人的想法各不相同。我不清楚别人,但是我清楚知道我对你没有想法。你就是送我座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喜欢你。你省省吧。”
江佑启定定看了她半晌,正想说话,突然手机响了,他拿起手,眼神变了变,立刻到旁边接电话,随后大步离开。
他们刚走,陆林希就被许多人围住。
“陆林希,你是不是不知道他是谁啊?他可是江家七公子啊。人傻钱多,你干嘛拒绝他呀。”
“他投资了这部剧,连制片人都不敢给他眼色瞧,你得罪他,当心他给你穿小鞋。”
这些都是善意的提醒,当然也有不那么好心的。
有几位长相美艳的女演员看了眼陆林希,不屑地哼了哼,“你们呀,都被她给骗了,人家这才是段位高。知道给自己抬身价。”
另一个附和,“就是!男人呀,轻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珍惜。”说这句话时,她故意瞥了眼易晚,“欲拒还迎才能勾得男人心痒痒的。”
陆林希哂笑两声,“所以刚刚七公子过来,你们俩对他爱搭不理,原来是想欲拒还迎啊?那我是不是耽误你们的计划了?”
两位美女被戳中心思,气呼呼瞪着她,“你!”
陆林希冲她们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我什么我!当谁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呢。你们想上位尽管上,但是想拉踩我上位,你们省省吧。老娘在这个圈子混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呢。”
这个剧组可能是克她的,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找茬都不敢正大当明地找,像阴沟里的老鼠。
两位美女脸都绿了。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导演冲这边大吼一声,“拍戏!拍戏!搞什么呢。吃饱了撑的。本来时间就不够,还在这边捣乱。不想拍就赶紧滚。”
转眼过去几日,江佑启再次出现,每次都被易晚纠缠。很显眼她不愿意放弃这位金主。
在剧组就上演一出:他爱她,她爱他,她……好吧,她不爱他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