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真的都安排好了?秦越鸣将他搁在洗手台上,低头同他凝视。
他多怕这小兔子有别的想法,又不愿意告诉自己。
洗手间灯光明亮,叶思栩殷红的嘴唇嘟起来,去搂他的手臂,小声说:我这样想是不是不对了?
秦越鸣揉开他乌黑柔软的额发,吻他的额头:阿叶,你以后可以管我的。
叶思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怎么怎么管你?
他没懂秦越鸣在说什么。
我希望有个人能管管我。秦越鸣说着,忽的一张冷肃面孔上露出笑容来,在他耳边亲昵地道,你也可以命令我听你的安排,好吗?
叶思栩对着后面好远的浴缸瞪大眼睛,命令秦越鸣?
两人抱在一起好一会儿,他才仰头,诚诚恳恳地问面前高大冷峻的男人:那我那我可以命令你
嗯?秦越鸣抚着他的后脑勺,鼓励性质地看他一眼,命令我做什么?
叶思栩忙害臊地投进他的怀抱,手指扒拉在他薄唇边,脸藏好,才说:你你现在可以帮我脱yi服吗?
秦越鸣想,这小兔子恐怕还没有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
但这个要求当然是可以满足,秦越鸣眼眸带笑,捏他又暖又嫩的脸颊:就这个?
呐!
这能说出口就已经很难了好吗?叶思栩想。
虽然之前他也会帮他脱,但也不是每天都这样,他心里希望是每天都这样。
他想得到秦越鸣的喜欢,很多很多喜欢。
秦越鸣慢条斯理地帮他拉起薄毛衣,看他乖乖伸手,像个小孩儿一样。
毛衣拉上来,秦越鸣隔着衣服咬了他的嘴角一口:小兔子,现在开心了?
开心!叶思栩虽然嘴角微微一疼,但下一秒立刻扑进他怀里,扭了两下。
秦越鸣看他这模样,心道:你再扭,我可就不只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等毛衣扯掉,叶思栩脸颊红润,他眼神飘来飘去,两只手撑在他腰间,鼓着脸等他继续。
秦越鸣有意要逗逗他,颇为认真地问道:就这样吗?那我先出去了?
腰上的手轻轻一收拢,似乎要拦着他不让他离开。
秦越鸣微微一动,叶思栩忙抬头看向他,闪着晶莹剔透的眼眸:还有呢。
秦越鸣靠在他耳边,慢慢用气音问:还有什么?嗯?
他这会毛衣脱掉,身体温暖馨香,秦越鸣搂着更舒服。
叶思栩痒得避开,鼓鼓囊囊一句:还有里面的衣服呢。
米白色毛衣里面是一件明黄的长袖体恤衫,和面前秦越鸣剪裁精良的细条纹白衬衣形成截然不同的对比。
一个年轻,青春洋溢;一个成熟,稳重深沉。
衣服和衣服之间细细地摩擦,产生一种微妙的触碰。
叶思栩想起那天在沪城,自己穿了他的衬衣,那么宽大,落到腿根处,现在被他这样搂着,心里偷偷转念头等他那天应酬不在家,是不是可以偷偷穿他的衣服?
一件一件地试过去。
最好每一件衣服上都沾染自己的气息。
秦越鸣依着他,将体恤上慢慢掀高,手指揉他的耳后一把,问道:剧组的情况和资料,有时间给我一份?
哦。叶思栩乖乖地道,那你不是很忙?我的事情,也不是很重要,反正都已经去了,也没有多大事。公司有一个经纪人助理,会在片场照顾我,她比较有经验,也不会让我受委屈。
一想到柳柳在片场维护自己,叶思栩就觉得很感动。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我都不用过问你的事了,是这个意思吗?
秦越鸣皱眉问道,语气沉下来,如重石入水,缓缓压下来,叫人心口一闷。
叶思栩嘟嘴:不是啊。我就是呐,我知道了。他快速直起上半身亲他一下,你是在关心我。我知道的。
秦越鸣用力头乱他乌黑柔软的头发,弯腰在他耳廓上咬一口:记住了,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哦。叶思栩推推他,疼得耳朵都缩了一下。
看他要出洗手间,叶思栩仰头,一手揪着他的衬衣袖口:那我上次还去参加了一个男装品牌的活动他仰头对他一笑,讨饶似的,就站着一下,什么都没干。然后钱还挺可观的。
秦越鸣眉目深沉地凝视他,又怕自己吓着他,只能缓一缓道:没有下一次。
嗯!叶思栩忙点头,那我明天把日程安排都给你哦?
秦越鸣一点头,开门出去。
他想,是我的问题?这小兔子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了?还是我最近真的太忙。
他仔细想想,的确是一扑进新电影,满脑子被各种事情充斥,一点都挪不出余地来。
等电影开机,应该会好一点。
他趁着叶思栩在洗漱,拿着手机去书房,联系了李言北,又问叶思栩现在归谁管,他去联系下。
李言北毕竟是多年老友,知道他最近的确是忙碌,便道:我给你顾着了,没多大事情。这么点小事,还要老秦你跟我交代?你真要出面,反而不方便。我看那小孩儿也不是非要靠你才能行。程老师也说了,假以时日,是个人才。我看着也挺有点意思。
秦越鸣一听,忽然心生骄傲。
那可不?小兔子能力是还可以的。
但这不是今天要聊的重点,他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在凳面:我是有个问题问你。
李言北直接道:要问我档期啊?没有。
不是工作的问题,是感情的问题。秦越鸣倒也没有藏,大大方方地请教过来人,你会把所有行程都跟蒋寒城过一遍?还是不说?
李言北道:你这话怎么说的呢?搞得好像我要跟他汇报工作一样。这不就是两个人一起闲聊的时候,大家互通有无呗。肯定也不是完全说,跟彼此相关的,或者重要的。怎么的?你感情破裂,需要挽救?这不对啊,才几天啊你就这样了?老秦,你不行。
秦越鸣看着虚空,硬邦邦回答一句:你去跟蒋寒城说这三个字,你猜蒋寒城怎么说。
嘿。李言北在电话里笑了,得了吧你。照我说,你跟那小孩儿,就是年纪差得太大。比我跟蒋老板还多,他心里说不定把你当长辈呢。
秦越鸣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他是说过,从小看你的电视长大。嗯,你也是长辈,李叔叔。
我去大爷的!李言北笑骂道,我可比你年轻!
秦越鸣叹气,仰靠在沙发上,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沙发面:我最近新电影准备开机,有点忙。他在橙星接了活动,还去试镜,到现在已经入组,什么都没跟我说。我像是个外人,不瞒你说,我们现在住在一起,躺在一张床上,他都没说。
那还是你不行。李言北道,那小孩儿一看就不爱说话,本来就闷葫芦一个。
这也是,没说错。
秦越鸣道:那总不能我每次都要想起来才问,我是让他明天发行程给我,我直接看行程。
你这黄昏恋谈,真够公事公办的。李言北丝毫不给面子地吐槽一句,你没发现,他又紧张你又依赖你,估计怕他跟你啰嗦太多牵扯你的精力,所以自己解决了。人在你床上你担心什么,你这人不会是,真不行吧?!啧啧啧,我要把这个惊天秘闻告诉蒋寒城。
就这会儿,秦越鸣立刻听到蒋寒城的声音:什么秘闻?你在跟谁电话?
秦越鸣沉着脸对手机道:李言北,注意你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