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聊斋》剧组里走出来的。
旁边是他的助理,手里拿着伞,给那人挡着太阳。
两人从单北与时小海身边擦肩而过。
周柏!追星少年时小海准确地叫出那人的名字。
单北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只是他不怎么追剧,所以,人和脸对不上号。
你逛过青城论坛没有?这个周柏可是鼎鼎大名哦。时小海以无比八卦的声音说。
怎么有名?单北奇怪时小海的语气。
时小海看了小兰一眼,觉得不能带坏小女孩,便压低声音,传言他是那个。
哪个?只可惜他北哥与小兰一样,不通事世,压根不明白时小海的故弄玄虚。
那个呀。听说他一出道就被人包养。时小海加重语言,男的。所以他的资源,都是这样来的。
哦。单北大失所望。他对这些传闻根本没有兴趣。
他是个gay!时小海压低声音,并且左右看看。明明梁惊尘不在身边,但他还是无形中有些畏惧。
那又怎么了?单北更不能理解时小海的大惊小怪了。
时小海看了单北一眼,如果,我是说如果,梁惊尘
梁哥!单北忽然跑了出去。
时小海就见单北追着一辆黑色奔驰。
牛逼了,能把车开进影视城,这不是开发商,就是剧组的大腕啊。
就在时小海的瞠目结舌声中,奔驰车停了下来,车门一推,梁惊尘从车里走了下来。
与他一起下来的还有他们的经纪人:严天。
时小海的小眼神开始聚光,脑子便开动了。这个梁惊尘不简单啊。与天宇的高层来往这么密切。
嫂子!严天也吓了一跳。
梁惊尘心里不知该怎么形容。影视城也有天宇的股份。所以落成不久,梁金尘与严天就过来一起看看,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单北。
梁哥怎么在这儿?单北声音透着兴奋。这里晚上有花灯,时小海提议他们在这里吃饭,然后顺便看花灯。
他还想着要给梁惊尘打个电话。现在看来,这个电话就不用打了。
只是,他梁哥今天看起来好象和平时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平时梁惊尘总是一身黑色的风衣,高拔却随意。今天却是穿着三件套的蓝色西装。
西装十分合身,贴在梁惊尘结实的身体上,勾起漂亮的线条。
一时间,梁惊尘整个气质都发生了变化。以前的梁惊尘如同高士隐者,而现在像个社会上的精英。
又看到他与严天一起,单北忽然醒悟,怕不是他梁哥和严天是有事而来。
而梁惊尘看到单北一脸的喜悦,转向严天,我不过去了。
本来他是约了影视城的另一位合伙人,就影视城的规划做个初步意见交流的。
什么什么,你们在密谋什么?时小海嚷嚷。
我们想在这影视城策划一期节目。所以,找了惊尘过来商量。严天笑嘻嘻的。
单北是无知无觉,时小海却不是笨蛋,梁惊尘一举一动都太过神秘,虽然和单北住一起,但如果没做节目的话,基本上看不到他的影子。
而且,梁惊尘的穿衣打扮,举手投足
也只有单北这个笨蛋才会觉得梁惊尘没地住,没钱花了。
那个,我也不去了。让我一起加入你们行不行?严天十分厚颜无耻地自荐。
还没等梁惊尘回话,单北已应到,行啊。
严天在心里小声说:嫂子真是性格好啊。
影视城临河的地方,有家烧烤,刚好可以一边喝酒,一边眺望大好景色。
为了给大家助兴,严天从车上拿了几瓶高档红酒,时小海眼睛放光。
豪气!
严天先给梁惊尘满上,又去要给单北斟酒。梁惊尘却把酒瓶接了过来。
梁惊尘轻声问,平时喝酒吗?
就只喝过啤酒。单北实话实说。
他很少参加大学同学间的撸串吹牛活动。而言必行只爱喝白酒。单北陪他陪了几次后,就再也提不起喝酒的兴趣了。
梁惊尘微微一笑,这酒度数不高,也平和,你尝尝。如果喝不了,再给你换饮料。
单北点头。好。我尝尝。就是会不会喝醉?
有我在呢,担心什么。梁惊尘给单北斟了半怀。
说得是啊。单小北眯着眼睛笑。
此时此刻,时小海与严天,都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两人。
单北端起酒怀,喝了一口。虽然口感涩涩的,不太适应,但莫名的有想喝的意愿。又喝了一大口。
把头从杯子抬起,看着时小海,有些莫名,你怎么不吃,看着我干嘛。
哦。时小海抓只一只猪蹄。
中途,有几个年轻女孩过来,向时小海与单北要签名。她们都是《凌晨十二点》的粉丝。
其中一个女孩叫杨小羊。把背对着单北。单北硬着头皮,在她的背上的运动衣上写了十二点几个字,还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是不是在这里做节目?杨小羊兴奋得声音挺提高了。我们刚才还有说,如果十二点知道这里有怪事,没准会会来。没想到,真遇上了。
什么怪事?单北留了个心。
就是影视城高最的城楼,说是半夜十分,有只雪白的狐狸,对着月亮吐珠子。杨小羊说的活灵活现。
真的假的?时小海也跟着凑热闹。
真的假的有什么重要。单北说,动物界修行的很多。如果没有案件性,也不可能做成节目。
杨小羊啊了一声,看着单北。觉得新世界的门被打开了。
单小北,你真的会法术啊?
单小北是网友对他的爱称。
单北头大。
杨小羊一伙终于走了,撸串的过程中,单北一直往外看。时小海也就跟着看了一眼。
灰淡的天色下,外面大柳门后面躲着一个人。他全身缩成一团,混身还在滴滴答答地落着水。
他一直向屋里张望着,似乎想进来却又不敢。从他身上的情况看,分明就是个水鬼。
北北哥,你老在看什么?时小海问。就那副样子,肯定是个过路的鬼。
你觉得树下那只鬼眼不眼熟?单北说。
我也觉得眼熟。严天把脸都贴在了窗玻璃上了。
单北与时小海齐齐地看向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