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在哪里停留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晚上的时候还特地托人去市集买了啤酒和烤肉的东西回来。
好像节奏突然就慢了下来。
江暮夏不用去想自己每天应该做什么,也不用去想那个已经消失在了自己世界里的男人,跟着阮笙去了之前去过的很多地方。
上山下坡。
晚上的时候有时候两个人就坐在阁楼最上方的位置,平躺着看着天空中那明晃晃的璀璨群星,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偶尔转瞬即逝的流星。
不用去在意那些大城市的喧嚣,耳边更多的是萤火蝉鸣。
很安静。
只不过偶尔在喝醉酒的时候,江暮夏还是会醉醺醺地盯着天空中的那些微微亮堂的星光,笑着说抱住了阮笙。
“笙笙,我以后再也不想谈恋爱了。”
太累了。
在过往自己那么多的时间里,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爱情这件事情在这个社会本身就是一种奢侈。
应该说,感情本来就是一种奢侈到求而不得的东西。
她之前不明白。
可等到自己明白了之后,她好像突然就渐渐能理解了江成柏的有些做法,也开始明白原来成年人眼里的喜欢从来都比不上利益和物质的代价。
“笙笙。”
她那时候醉醺醺的,迷迷糊糊看着面前的阮笙,甚至煞有其事地微微打了个嗝,“你看我是不是过敏了?”
阮笙怔了一下,本能地就看了眼她的脖颈。
的确是有红疹子。
“不过没事。”
江暮夏那会儿笑嘻嘻地,直接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了,“我其实从来都不对酒过敏的,只有那些劣质的参杂了香精的酒才会过敏,可我明明打电话让那人专门带的最贵的酒,可没想到我还是会过敏。”
阮笙看着她那副模样,到底还是将她手里的酒瓶拿到了自己手里。
“你别喝了。”
她将酒瓶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是,说话的声音都是明显冷清的,“本来你就不能喝酒,要是过敏急救被送去医院了,我可要心疼死。”
“唔……”
江暮夏也是那时候来了兴趣,抿唇的同时就笑眯眯地朝着女人看了过去,“那还不是因为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她哼了哼,“虽然说我们家是有钱,可那些人太势力了,都是因为我家里有钱才想要跟我打交道,我不喜欢他们。”
阮笙睨了她一眼,“那你喜欢我啦?”
“当然啊。”
江暮夏几乎是想也不想就一本正经地点了带点头,“你跟他们不一样。”
应该说……
在她认识的这么多人里面,阮笙是她最喜欢的存在,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也不会在帮完忙之后告诉她,想让她爸爸投资他们公司。
阮笙没说话,倒是叹了一口气。
等到朝着女人看过去的时候,江大小姐已经坐在藤椅里迷迷糊糊睡着了,脑袋都是靠在旁边的枕头里。
“……”
前两天的时候江暮夏因为自己住在这里不舒服,所以就专门找了一批人运进了一下家当回来,又是藤椅又是地毯又是烧烤架。
跟搬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阮笙看着那醉醺醺的小女人,到底还是摸到了旁边的毛毯帮她披上,结果在自己转身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树荫下站着的男人。
她的视线蓦然就顿住了,再也没有移开。
周时凛。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找到这个犄角旮旯一般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顿时就冷着脸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可……
周时凛那时候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外套,从门口直接就走了过来,几乎是没有给她可以思考的余地就直接扛着她往前走了一段地方。
“周时凛!”
阮笙的声音又不好太大,说话的声音都跟着明显结巴了起来,“你敢快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你听不见是吗?!”
周时凛没说话。
等到到了之前的那片树荫下之后,才将她整个人放下了下来。
“阮笙。”
那声音带着明显的冷,阮笙那时候身上只不过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卫衣和牛仔裤,本能地就往后退了半步,结果男人的一只手直接就撑在了她身侧的栗子树上。
她皱了皱眉,“你过来做什么?”
“我做什么?”
男人的面色带着明显的阴沉,视线落在她脸上的同时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莫名沉哑了下来,直接好不温柔地扣住了她的下巴,“连着一周的时间不接我电话,你明明知道我在外地出任务,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的安全吗?”
“跟我有关系吗?”
阮笙呼吸微微绷紧的同时,视线到底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且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跟阮家断绝关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的任何一个人,你现在出现在这里,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现在就找人赶你走。”
那说话的语气,明显冷淡地不像话。
周时凛看着她那随手扎在脑后的长发,呼吸绷紧的同时到底还是将她离开的动作束缚住,稳稳当当地抵在了树上。
直接吻了下去。
阮笙这段时间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太好,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面前这个男人,她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就开始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