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夏怔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了，“不知道。”
“你没告诉他？”
“没有，”她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眼睑，嗓音都有些寡淡了，“而且徐骁好像并没有死，我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
这句话说出来，江成柏直接就怒了。
“江暮夏，我从小到大教育了你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让你前面还没忘一个，后面又跟着接一个的？”
“唔……”
江暮夏的眉目带了几分明显的冷淡和哂笑，“可能小时候见到的多了，所以觉得人嘛就最好不要有空窗期，不然的话很容易寂寞的，您说是不是？”
那话意有所指，江成柏瞬间额前的青筋就绷紧了起来。
“江暮夏！”
“好啦，每次说这件事的时候你总是要跟我吵一架，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可最后您不还是妥协了，”江暮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顿时整个人都有些懒怠了，“您放心好了，反正在一起了还要分手，结婚了还要离婚，我就只是玩玩，会注意分寸的。”
那句话到底是为了敷衍，还是肺腑之言。
没有人知道。
可江成柏本来就在气头上，这会儿听到她那句话之后差点就没背过气去，结果下一秒女人的声音就又冷不丁响了起来，“我知道您不同意。”
江暮夏眨了眨眼，直接就拿起自己的包站了起来。
“爸，我也不想给您承认太多，毕竟这段感情一开始的确是有先提条件的，所以我们很大程度上也不会走到最后，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要把握我可以自己把握的时间，”她温温和和地笑了笑，有条不紊继续道，“如果您不同意，那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您就可以看到外孙。”
可能时隔久远，江成柏竟然都想象不出来，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闹着撒娇的小姑娘，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而他……
竟然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哦，对了，差点忘记告诉您了，”临离开的时候，那略微轻佻的嗓音施施然地就又响了起来，“如果到了最后不得已因为孩子结婚的话，那我可就不能保证，我的孩子会不会有第二个父亲，甚至是第三个第四个。”
那一瞬间，江成柏撑着拐杖的手蓦然就抓紧了。
眉目都格外凛然。
江暮夏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背脊都挺地很直，踩着自己的高跟鞋在绵软的地毯上，结果转身就看到了旁边站靠在走廊里抽烟的男人。
裴景。
顿时就皱了皱眉，“你怎么……”
也不知道男人听没听到她刚才的话，所以内心有些忐忑，反倒是裴景直接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解释道，“等人，刚过来。”
她抿了抿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