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刚洗完澡出来，听到她那带笑的嗓音之后顿时也算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成功了？”
“嗯呢。”
江暮夏盯着手腕上的腕表，痴痴地笑，“其实有时候发现男人还是挺好哄的，三言两语就什么都听进去了。”
阮笙，“……”
她实在是忍不住拆穿她，“那是他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你你别说跟家里断绝关系了，你就算自杀他都不带搭理你的。”
“唔……”
江暮夏那时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厨房里洗手作羹汤的男人，嗓音都带着说不出的甜蜜，“那他喜欢我这不就够了嘛。”
阮笙，“……”
江大小姐每次谈恋爱之后，都会义正言辞并且眉开眼笑地跟她秀恩爱，然后每一次的恋爱周期都是极其短暂。
就像是……
对，就像是漂浮在海里的浮木，每一次都拼了命地想靠岸，可每一次却又远离，最后又重归于一个人。
真心算不上真心，却也难得可以排解寂寞。
“夏夏。”
那时候她看着窗外的雪，到底还是低了嗓音，“过两天就是徐骁出事的日子，你每年不都是要去墓园，今年……还去吗？”
电话对面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去。”
那一瞬间，阮笙还在擦头发的手直接就顿住了。
她原本以为韩庭之会是江暮夏渣女路上的终结者，可等到这个去字说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韩庭之完了。
彻彻底底地完了。
当一段感情一开始就抱着不单纯的目的，而最后甩手的那个人才是最洒脱的，舍不得的反而是一开始就拒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