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老子最恨比自己还嚣张的人了!
走近厢房前,里面传出纪柔一阵银铃般地笑声:“娘娘,这个香水好香啊!”
“这个是玫瑰味的,纪柔姑娘喜欢么?”
“娘娘我喜欢!”
“喜欢就送你了!”
“谢娘娘赏赐——”
女人间还真是自来熟,厢房外的李燕云暗笑,这都不需要自己多加介绍,她们自己就混熟了,不错,好事一件。
不得不说,此刻听着小梦涵端庄不已地声音,李燕云心里直痒痒,干咳几声极为正经地抱拳道:“臣,龙二一,求见安嫔娘娘,有要事要与娘娘商量。”
厢房中着锦裙凤袍,颇有沉鱼之颜,坐在红木大椅上的安梦涵,她听闻此声,不知怎地,她脸上不由一红,心里激动,期待万分,笑眸中泪花点点。
“娘娘,纪柔暂且告退!”
“嗯,去吧,春娥送一下纪柔姑娘!”
春娥掩唇而笑,自然明白,安嫔见春娥如此双颊更如抹了一层胭脂般,艳丽如霞,美似画中人。
她端庄地坐在椅子上,明眸看着一脸坏笑进来的人,那人刚进门就将门给关上了。
“龙大人,大白天的,你,你关门作甚……还不快给本宫行礼!”她小巧地嘴角翘起调皮坏笑,澈眸飘向别处。
“行礼?”李燕云轻轻一笑,走至她身前,一把握住她白嫩地皓腕,另只大手顺势揽着她的柳腰,她“啊”一声嘤咛惊叫间,柔躯紧贴着李燕云的虎躯。
“你还没给朕行礼呢!”李燕云嘿嘿一笑:“叫爸爸!”
“哼!”她嘟着鲜润地红唇:“不,我不叫!”
登时李燕云大手捏着她的小嘴,她粉唇形状立时呈‘o’形状,模样可爱至极。
“嗯?”李燕云脸色一黑。
熟悉的行为,熟悉的命令口吻,就连他的坏笑也是那么的熟悉,曾在脑海中思念千万遍,重复无数次,如今他近在眼前,那么真实,她心里酸不可抑,泪水自眼眶中流出来,娇声道:“爸爸——”
“乖!”
眼眶泛红的李燕云心头一热,一把将她拥挤怀里,她霎时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粉拳捶着他的胸膛。
“你怎地就不辞而别,害的我第二天才从皇后姐姐那知道,你要去金国,打死你,打死你——”
“李燕云,我还没被你欺负够,我要你欺负我一辈子!”
这个要求不难!李燕云轻轻一笑,将柔若无骨地身躯搂的更紧,在她饱满地俏额上,啄下一口,下巴抵在她的香额,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若不是被那悲欢乾坤害的,傻子才愿意来呢。
她玉拳无力的捶着李燕云的胸口,面若梨花沾春雨,又似骤雨打青荷,怜人却又凄美万分,心里却甜若融化的蜜糖,酥软不已。
几番话下来,她在李燕云嘤嘤啜泣,泪水簌簌,却唯独不听李燕云说话,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李燕云,见他也如孩子般流着泪,与在大宗时他嚣张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玉手忙忙抹去他的泪水:“不要你哭,我不想你哭——老公,我们回家,回家可好?”
“好!”李燕云含笑应了一声:“嘿嘿,不过……”
安梦涵一怔,会意一笑,道:“不过,你还要带富察琳琅回去对么?国使公与金国贝勒爷之女婚事,宫中早就知道了!无妨,皇后姐姐也说了,以你的性子,不沾花惹草那才怪了,一个富察琳琅没事的。”
一个?要是一个也就罢了!唉,老子太他娘的难了,明明是以国事为主,偏偏魅力无女可挡,实则认识富察琳琅、实属巧合!可对富察琳琅的手段实属不太光彩,通过坑蒙拐骗,偶然得之。
李燕云心里有鬼老脸一红,干干一笑:“其实说出来你也许不信,朕虽落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向惜身如命,可事情复杂不已,朕委屈啊,朕被逼的与女子共处一室,还共卧一榻!——实则是三个半啊!除此之外,小梦涵,朕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嗯?!”安梦涵泪眸燃火,吭哧半天,气恼不已:“叫我说,你来金国是逍遥快活来地,皇后姐姐真不应该大费周章救你——何为三个半?是何意?!你不说来,我就不帮!”
“哟?小梦涵,长本事了,你还敢抗旨了,看朕如何教训你!”
见李燕云脸色一寒,安梦涵气势蔫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说甚,娇柔去身躯一把被李燕云拦腰抱起,朝床榻而去,她‘呀’地一声,忐忑之时,霎间羞红了脸蛋,如玉地小手只能勾着李燕云的脖子,又羞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