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吗?
李承延的声音也让付瑶很是耳熟……
忽的,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回忆了起来。
这人不就是之前在平阳让她解混毒的那个紫衣人吗?
如此看来,他要解的混毒,果然就是白逸尘身上的。
介绍了付瑶和赵祈,白逸尘又对赵祈道:“这是李承延。”
声音冷淡,不敬。
李承延是齐国的太子,而白逸尘只是齐国一个皇商之子,冠了个无权无势的亲王爵位罢了,他直呼李承延的名字,便是大大的不敬。
尤其还是在外人面前。
但是,李承延仿佛已经习惯了,不仅不怒,反而还咧出一抹邪肆慵懒的笑来。
因为李承延的存在,白逸尘没有和赵祈讲起古河里一事。
三个人在那里互相试探,说着一堆有的没的,付瑶懒得听,把眼前的炖羊肉解决,就带着流青出去了。
从温渊楼出来,付瑶本打算去逛个街,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结果转出去不久,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白色围楼,装修颇为独特。
付瑶眸子一亮,拉着流青走了过去。
“金华池?怎么有一种澡堂的感觉?”看到门匾上的字,付瑶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她的话音刚落,身旁传来一声嗤笑。
“哪来的乡巴佬?这可是邺城有名的汤池浴,泡一次至少要五百两银子,你竟然能说它是澡堂?”
一个身着鹅黄绣裙的女子走到付瑶面前,嘲讽地道:“走开,你挡着本小姐的路了,穷鬼!”
说着,她抬手就朝付瑶推了过来。
不过,她还没有碰到付瑶,流青便已经挡在付瑶的身前,一把攥住了鹅黄女子的手腕,冷冷地瞪着她。
鹅黄女子被流青的眼神吓了一跳,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另一只手扬起,“啪”的一巴掌打在流青的脸上。
“你放肆!知道本小姐是谁吗?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放手!要不然我让我爹砍了你们的脑袋!”鹅黄女子叫嚣道。
付瑶本来还不想和这个女人计较,但是看到她打了流青一巴掌,脸色顿时一黑。
她冷笑,“哦,你爹是谁,能砍我的脑袋?”
“我爹是邺城兵马尉,别说砍你一个脑袋,就是把你全家砍了,也没人敢说半个字!”鹅黄女子得意地瞥了付瑶一眼,啧啧道:“外来人吧?就连本地人都不敢招惹本小姐,你一个外来人,呵……识相的话,就乖乖给我磕头道歉,本小姐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付瑶看着这女子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智障,她拧眉,“你爹知道你在外面用他的名号作威作福吗?”
听到付瑶的话,鹅黄女子脸色顿时涨红,怒瞪着付瑶,“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看,现在要吃罚酒的,应该是你。”付瑶言罢,给流青使了一个眼色。
流青攥着鹅黄女子手腕的手猛然一折,向下一压。
“啊!”
鹅黄女子当即疼得受不住,“噗通”一下被摁地跪在地上。
付瑶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看来,你爹没有好好教养你。”
说着,付瑶那幽冷的眸子一弯,笑了。
但是她的笑,却比不笑还让鹅黄女子胆颤……
“你……你想干嘛……我爹可是邺城兵马尉……”鹅黄女子惊恐地看着付瑶,手臂仿佛被折断的痛楚让她再也叫嚣不起来。
付瑶勾唇,“我这个人向来心肠很好,既然你爹不教养你,我倒是可以帮他教养教养。”
没等鹅黄女子反应,付瑶抬眸看向流青,“懂我的意思吗?”
流青跟着付瑶也有段时日,早摸清了她的脾气。
付瑶一个眼神,她便已意会。
“是。”
下一瞬,流青就把鹅黄女子往角落里拖去。
还没到角落里,流青就“啪”的先还了鹅黄女子一巴掌。
她现在跟着付瑶虽然表面上只是一个丫鬟,但是之前的她,可是暗邸里顶尖的高手,平时做任务连伤都没怎么受过,别说被人打耳光了。
刚才她只是不想给付瑶惹麻烦,才没有还手,但是现在……就完全没必要留手了。
这兵马尉之女模样还挺俊俏的,流青恶趣味的故意揍在她的脸上。
鹅黄女子连讨饶都没来得及,人就打成了猪头……
等到流青回来,付瑶问了她一句,“出气了吗?”
流青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付瑶这么做,是为她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