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连于冬都去了,王府里没有认识的人了,无聊很。
他们去事议,付瑶去旅游呗。
古槐山,听起来是个好地方。
不过,付瑶不想蹭赵祈的马车,让于冬给她拉了个小马驹骑上了,跟在队伍后面。
大约行了一个多时辰,众人赶到古槐山的宁草园。
宁草园外,已经有数辆马车,家族之中的其他人应该大都都到了。
赵祈一下车,就看到了不远处骑着小马驹跟在后面的付瑶,眉间拧了拧,脸色有些苍白。
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赵景走了上来,温言笑道:“阿祈,我们进去吧。”
赵祈点了点头,和赵景一同走了进去。
后面的付瑶,看着赵祈的背影,感觉有些奇怪。
赵祈方才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
不过,她也没再多想,想着赵祈应该只是因为心情不好,翻身从小马驹上下来,便往宁草园后面走去。
方才来的时候,付瑶远远看到一棵超级大的古槐树,仿佛自成一座山一般,看起来有点意思。
宁草园中。
正堂两侧,十几个家族长老依次坐着。
赵景坐在上位,神色凝重地看着在场所有人。
气氛,很僵冷。
赵祈却是坐在一旁,阖着眸子,悠然地休息。
仿佛这些人,与他毫无关系。
良久,右首位的那个中年男人斜睨了赵景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么多年来,家族的产业一直是平阳侯府统管,六国的商会与赵家互通往来,也都是看在平阳侯府的面子上,如今所有的一切交给阿景你来管理,恐怕难以服众吧。”
此人正是赵图之弟,赵景和赵祈的叔父,赵琮。
赵琮是老夫人的幺子,最得老夫人的插宠爱,赵图在世之时,对赵琮的事,向来也都是退让连连。
如今赵图已死,赵景、赵瑜和赵祈都是小辈,赵琮早就打了要侵夺侯府产业的主意。
“叔父,以往之所以由平阳侯府管理家族产业,是因为平阳侯既为族长,如今我虽未承袭爵位,但作为嫡长子,理所应当继承族长一职,难道,叔父对我继位族长,有意见?”
赵景语气温雅,但却处处带着锋芒。
他知道赵琮今日肯定会让他难堪,所以才如此反问。
一语中的,堵死赵琮的嘴。
赵琮目光幽然地瞥了一眼在旁边似是假寐的赵祈,阴笑了一声道:“族长之位,应该由承袭爵位之人继承,否则必然难以服众。”
赵景,是赵家的嫡长子,也是京城众人心中的少年才俊,前途无可限量。
以赵景的手段,将赵家产业拿到手中之后,必然能够很快上手。将赵家交到这样的人手中,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但是赵祈就不一样了。
赵祈在众人眼里,不过是个身体孱弱的病秧子,哪怕是现在,赵祈都是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
而且,赵祈和赵景不同,只是一个普通的庶子,并非是有大才能的人,比赵景要好掌控多了。
赵琮的声音落下之后,族中的长老们也都小声地议论起来,几乎都是附和赵琮的。
毕竟,他们都是旁支,族长是个无能之人,他们就能想办法获得更多的利益。
众人议论纷纷,赵景看向了赵祈。
对赵景来说,这是个窘境,他不可能自己打破,就是因为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才会请赵祈一起过来。
就在堂中嘈乱之时,赵祈缓缓睁开了眸子,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此,陷入了僵冷。
众人亦是身子一僵,向赵祈看了过去。
那双幽冷的瞳眸,让众人心中一悸,莫名生出一股害怕的感觉。
“叔父的意思,难道是要我把平阳王之位,让给大哥吗?”
他的声音慵懒,却令人不寒而栗。
赵琮对上赵祈的眸子,莫名紧张地背后浸出冷汗来,“我,我可没这么讲。”
“呵。”赵祈冷笑,“自先祖以来的规矩,赵家的族长都是由嫡长子继承,叔父平日里不是最在意祖宗规矩吗,怎么?如今要改法换制?”
“阿祈,你怎么能这么说叔父呢?叔父我只是觉得,族长之位如果不由承袭爵位者继承,难以服大众!赵家和六国不少商会都有往来,他们看中的就是平阳王府的身份。”
赵琮讪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