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瑶仔细想了想,“有吗?”
“有。”
回到浴室,人被放落在地上,随后就背着身,将浴室门落锁。
然后不再理会她,背对着,自顾地解着居家服的扣子。
细密的水雾,很快将人影勾勒的摸不不清,朦胧的水汽下,相互贴合的身体,犹如迷雾中两具极美的雕塑,若隐若现。
在这种事情上,陆昝明的花样并不多,但却十分持久,有时一个姿势久到穆瑶不喊累了,他不会停。
浴室不算是个好地方,所以穆瑶很快就喊累了。
“冰。”她的背时不时被撞击,触碰上冰冷的瓷砖上,冷热交替,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时而如同干涸缺氧的鱼觉得要窒息,时而又舒畅的好似毛孔都在舒展颤抖。
“忍耐一点。”
这一忍,又过了二十来分钟。
偃旗息鼓时,她的澡白洗了,头发粘着汗液,黏贴在瓷白的面庞上,出了浴室,她张着嘴,大口地呼吸。
样子不知是何等诱惑,男人看了一眼,低头在她润嘟水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去床上。”
她两腿颤颤,被抱着回卧室。
陆昝明把她放下后,很快又起身,穿着深色的浴袍下楼。
没过多久,端上来一杯水,刚洗完澡的她,喉咙干涩的不行,陆昝明将她扶起来,就着他的手,她扬着脖子,喝着杯子里水。
一口气喝了一半,她抿了抿嘴,摇头示意够了。
“不喝了?”
“嗯。”
说完,陆昝明将杯子里剩下的水,仰起喉咙,全部喝完。
入夜,又是一场酣热淋漓的爱意交融。
睡梦里,她梦见了一只雪白蓝黄异瞳的布偶猫,冷傲地站着,远远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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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庆幸的事是,老夫人的病情没再恶化,她大多数时间都在疗养院里,偶尔见一见人。
陆昝明依旧不常去,一个星期去一次,每次都是穆瑶陪着。
听护工说,陆淮雄父子俩每天都过去,但像是刻意一般,唯独陆昝明周末去的时候,他们不在。
又过了一个多月,除夕夜前的这一周。
陆家发生了很多大事。
一个午后,何恽吃完饭来找她,进门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躺在沙发椅子上,望着天花板,突然说了一句:“穆瑶,我要结婚了。”
她惊得握不住手中的笔,诧异抬头,笔也滚落到地上。
“什么时候事情?”
何恽语气平稳,像是说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正月初六订婚,五一结婚。”
朋友相处这么久,从来没听说他有女朋友,稍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家里安排的?你喜欢她吗?”
何恽收着下颌低头笑,笑得胸膛都在振动。
“重要吗?”
穆瑶说:“这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很重要。”
何恽渐渐收起了笑容,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不知道,但我会好好对待她。”
“除此以外呢?”
何恽不再说话,过了许久,他像是自言自语:“我不是一个渣男,我愿意娶她,结婚是一个承诺,代表我以后会对她好,尊重她的想法。”
穆瑶说:“如果不爱她却答应娶她,这对她很不公平。”
何恽慢慢坐起来,他倚着沙发,虽然是笑着,但眼眶却越来越红,“穆瑶,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幸运,嫁给一个深爱你,你也深爱他的人。”
“更多人其实是像我一样,爱上一个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所以,我能给这个姑娘,爱情以外的所有东西,忠诚、尊重、还有无微不至的关心。”
穆瑶眼神微微闪动着,作为朋友,她不能指责何恽什么。
“何恽,如果你能把你现在所有的,都能付出给这个姑娘,我不觉得你是个渣男。”
何恽笑笑,他抬起手背,盖住了眼眶,这么大一个男人,其实哭起来,跟小孩没什么两样。
“以前,我最看不起这种男人,心里装一个,嘴上娶一个,真没想到,最后我也活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