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岁见他开始脱外衣,一时有几分慌乱,虽然裴湮没有强迫她,但同床共枕这件事还是让她有几分难受。
和不喜欢的人睡在同一张床,真的很煎熬。
好怀念,曾经分房睡的日子。
“师父。”
裴湮停下动作,转身望向她,意味不明的笑着:“岁岁要与为师一起洗?”
郁岁:“……不了。”
感谢这段无性婚姻。
让她少了个夫妻应尽的义务。
裴湮反而朝她走过来。
郁岁立刻说,“不用,师父,我可以!我可以自己洗!”
裴湮脚步停顿了下。
目光落在她慌乱的神色,烛火映照下,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眸中的抵触,完全没有往日的绵绵情意。
她整个人都戒备着。
像个炸毛的幼兽。
从深情到无情。
竟转变的如此之快。
他面无表情地路过郁岁,从衣柜取出寝衣,面无表情的又看了郁岁一眼。
郁岁:“?”
她问系统:“他刚刚是什么眼神?”
系统:嫌弃的眼神。
郁岁:“……”
系统煽风点火:这男人还能过下去吗?这还不和离?
郁岁温柔微笑:“我也想呢。”
“请问你有办法,让我摆脱灵府的控制吗?”
系统不吭声了。
它觉得,郁岁这个模样,有亿点点像裴湮。
真吓人。
关于洗漱这件事。
等裴湮洗完以后,郁岁都把自己泡皱了,才慢吞吞地走出去。
这么久。
裴湮竟然还没睡。
他正靠在床上看书,气质温润,宛若手无缚鸡之力的俊俏书生。
见她出来,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为师不嫌弃你脏。”
郁岁:“!”
因果是不是错了?!
她洗这么久,不是担心他嫌弃她脏,是她!是她嫌弃他!
碍于武力值差距。
郁岁忍气吞声,爬上了床,不出瞬息,就被裴湮搂在怀中。
他的身体一如既往的凉。
从前在他怀中还能感受到几分安全感,如今只觉危险。
郁岁:“师父的体温太低了。”
裴湮又翻了一页,随口回,“嗯。”
“岁岁给为师暖暖。”
郁岁趴在他怀里,耳边听到他的心跳,很有节奏,像是鼓点一般,她伸手覆在他胸口,感受心脏在手心的跳动。
忽而急促起来。
连带着手心都仿佛感受到几分震颤。
……还挺舒服。
掌心的肌肤好似渐渐灼热起来,烫的她微微屈起手,指尖蹭过一粒凸起。
郁岁愣了下。
以为是错觉,又舒展指尖,状似无意地路过那颗红豆,隔着衣料轻轻颤着,引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