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
他沉默了会儿,“有点贵。”
郁岁:“大师,你心不诚。”
了之试图加码:“贫僧还是个雏儿。”
郁岁一噎,抬头望向裴湮。
了之也一同看向裴湮。
裴湮:“……”
了之:“算了。”
“贫僧只活了二十多年,自然比不过裴剑尊上万年的元阳。”
裴湮捂住郁岁的耳朵。
冷冷看向了之,“舌头不想要了?”
了之闭上嘴巴。
等裴湮松开郁岁的耳朵,又真诚道歉,“抱歉,贫僧不应该说这般污言秽语脏了阁主的耳朵。”
郁岁沉默了会儿,决定装清纯,假装什么都没有听懂。
跟着魂灯行走。
他们最先遇到了一个似乎恢复了些许意识,面色铁青的雁城百姓。
他嘴巴长出了獠牙,胳膊上血淋淋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了一般——
郁岁很快就知道是什么撕咬的。
这位中毒的百姓当着他们的面,不受控制地啃咬着自己的胳膊,嘴里嘟囔着好吃好吃。
郁岁只看了一眼。
便被裴湮捂住了双眼。
她扒拉着裴湮的手,“师父最近好温柔。”
会吃醋了。
还会在小细节上注意。
不叫她听污言秽语,也不叫她看骇人场面。
以前他也温柔。
但没有这么温柔。
郁岁说:“你在补偿我吗?”
了之:“这便是温柔了?”
“阁主何不来贫僧怀抱……”
他的话没说完。
一道剑气直冲他口腔,差点割了他舌头。
说是差点。
实际上也不过是剑尊手下留情,给他一个警告。
了之感叹,“裴剑尊与我佛门有缘,不如出家吧。”
郁岁:“……”
这人怎么回事?
系统说的更加直白:怎么总在反派底线蹦迪。
短暂的交锋后又维持了和平表象。
了之给这位百姓渡了缕佛光。
待他停下撕咬自己后。
郁岁才彻底把裴湮的手扒拉下来——
了之正在问话,他不说浪荡言语的时候,实在太有欺骗色彩,“这位施主,如何称呼?”
长时间没说话。
他的嗓音都有些艰涩与结巴,“呜呜……”
了之恍然,“原来是吴公子。”
“吴公子可记得些什么?”
郁岁怀疑这位吴公子是不是真的叫吴公子。
吴公子说:“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