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这么一说,其余官员皆颔首点了点头。
李岩也站了出来说道:“或可派重兵奇袭四川重庆,逼迫张献忠部主力回救四川重庆。”
“两位爱卿所言皆是办法,不过眼下有何兵可调?”
朱由检这么一问,兵部尚书马士英便回了一句:“如今可与流贼一战之大明精锐只有近卫军和灭虏军,不过灭虏军自崇祯十八年与建奴阿济格恶战后减员不少,如今看来也只能是调近卫军了。”
“若是调近卫军支援云贵,需要调多少兵力才够在云贵一带的广袤山地里击溃张献忠部,另外,如若一旦近卫军西调,一旦建奴南下如何处之?”
朱由检继续发问,而马士英不好再说什么,他对于云贵川等山地的战事不熟悉,需要调遣多少兵力并不清楚,因而只能看向秦良玉。
秦良玉早年便参与过平定播州之乱,且曾立下过汗马功劳,因而对于云贵川的山地作战颇有经验,就先上前来回道:
“云南四川交界处素来山高水险,非十万精兵不足以扼守各处要道,不过诚如陛下所言,眼下北方建奴依旧虎视眈眈,别说调十万就是调五万也影响整个大明对于建奴的防线,毕竟近卫军六十万兵马要防守从湖广到淮扬的防线,毕竟谁也不清楚建奴如若南下将从何处南下。”
朱由检便让锦衣卫都指挥使吴孟明也说说近段时日建奴的情况。
“据我们锦衣卫的探子奏报,自崇祯十九年起,建奴便数次征兵,各户由男丁两者则抽其一,如今已有增加近五十万绿营兵,汉军八旗与蒙古八旗也已增加三十万,同时从关外调进满洲铁骑两万多,加上各地降兵,整个关内建奴总兵力已达百万之巨。”
“另外,河南卫辉府、北直隶保定府皆有大批粮草调动迹象,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微臣估摸着这是清廷将要调集大批军队南下的缘故,不然何故在与我大明交接的前沿地聚集这么多粮草。”
锦衣卫都指挥使吴孟明说后,在场的官员们都陷入了沉思,御马监掌印太监何新不由得说道:
“如此看来,清廷想再次南下伐我大明之心已是昭然若揭,如今建奴虽损失了两支满洲主力,但到底未元气尽伤,且眼下又扩充如此多的军队,一旦南下势必是动兵数十万甚至百万,那我大明近卫军就不能轻易调离江南,否则大明江山危矣!”
朱由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内心颇为郁闷,心想这个张献忠真是会挑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下对大明下手,使得自己这个崇祯皇帝完全没办法调王牌西进支援云贵等地。
而且,朱由检也不得不承认张献忠也很没有战略意识,如同在原本历史上会失败一样,如今他在这个时代也是如此,一点也没意识到建奴才是如今双方共同的大敌,放弃川北各处要隘的重兵防守,而去攻打自己所控制的四川地主武装力量,若是建奴此时突然南下四川,张献忠如何应对。
朱由检虽然很为张献忠感到不值,但他也没办法阻止张献忠,只能先尽可能地优化云贵等地的官军战力,同时也希冀着大明能尽可能地在没有近卫军调去的情况下让云南贵州等地依旧还在大明手里。
不过,援军肯定是派的,而且需要一总领云南、贵州、广西等地兵马的最高决策者也是需要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派谁去,还能抽调哪一支军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