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锦衣公子见此情况不由得大喊起来:“尔等凭什么抓我,尔等可知家父是谁!”
“不管你家父是谁,拖出去,敢阻挠征税之事,先抓进大牢拘押一日再说!”
户部员外郎吴佳胤说了一句,便听得被东厂番役抓住了的会同楼掌柜冷笑起来:“他便是左副都御史姚副宪之子,此处产业乃忻城伯之产业,尔等也敢查封?”
“有何不敢,记得拿税票和银子或者税据来应天府赎人”,吴佳胤说了一句便将这会同楼的掌柜与那所谓的姚副宪之子都押了下去。
而此时,巡城御史黄家鼒则来到了一家粮铺,黄家鼒将手一挥,一应天府户房一名典吏便走上前来:“此处可是顾记粮铺,有税票吗?”
“有”,一头戴懒收巾的男子走了出来,拿出税票和十个银元:“这是应天府的税票,这是我们应缴纳的税银,差爷您收好。”
黄家鼒的家也是世代粮商出身,对于粮店规模他只要看一眼,便也能判断得出这家粮店收入有多少,因而他现在见这粮店规模便不由得说道:“这粮铺看上去再怎么说也有个一年上万银元的收入,按照户部最新公布的税率,你们这种粮铺最少一千五百银元以上才对,为何才交十个银元。”
“这位官爷您看清楚,这上面的税票写的确实是十元税银,我们是按照应天府出的税票缴纳的,而且这是我们镇远侯的产业,可不敢有半点弄虚作假,本来我们是打算亲自去应天府缴纳的,但因一时耽搁就忘记了,正好官爷您们亲自前来收税,我们也就主动交到官爷您手里了,不知税据可否给我?”
这中年人露出一脸六畜无害地笑容,但所说的话却已经挑得很明白这是镇远侯的产业,且已经按照朝廷官府的税票交了税,收税的黄御史就不能再胡闹。
“你们不主动去应天府,是担心被朝廷发现这里面的端倪吧。”
巡城御史黄家鼒说着,一名应天府经历便过来悄悄说道:“这里面涉及到李部堂和刘少卿等,而且这还是镇远侯的产业,风宪老爷您看,要不我们就给他们税据,这样也就算是征过税了,到时候侯爷会将银子送到您老家的。”
黄家鼒点了点头:“给他税据,签发之后,不写粮铺,只写书铺一家。”
……
应天府同知陈爊则坐在府衙厅内等着南京城商户主动来知府衙门缴税。
大明中央银行副行长杨名深的族人首先带着二十万银元上门来缴税,其次则是各大识趣的官僚们的家人主动前来缴税。
但当南京礼部尚书张佐辰的管家持着税票来找陈爊时,陈爊惊讶住了,因为这张家的仆人给他税票只有一千银元。
“张尚书家不是有十万亩茶园吗,在南京城茶铺也有六七处,少说一年也有三四万银元的收入,为何只缴税一千银元?”
陈爊正这么一问,这管家便笑了笑:“陈同知说笑了,我张家何时有这么多茶园,我虽是府里几十年的管家都不知道呢,您是怎么知道的,这是应天府确确实实开的税票,不相信您请再过目一遍就是了。”
说着,这管家就悄悄在税票下夹了一张两千银元的大明中央银行的取款票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