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秦霄贤觉得自己承担了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秘密,只能三缄其口,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陪着凌九夜挑宠物,最后看到他选了只猫崽,刚想提醒杨九郎怕猫,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是张怀瑜,赶紧接了,喂,什么事儿啊?
你哪儿呢,我朋友给我一个皮卡丘,给你吧,我在路上了,你在哪儿我给你送过去。
哦,我知道了,秦霄贤报了地址,有点不好意思,跟凌九夜知会一声,赶紧去约好的地点等他,不多时就看他到了,立马上车,一眼看到后座上的皮卡丘,乐开了花,这么大啊!好可爱!
你又不是个女孩儿,这么喜欢皮卡丘呢,张怀瑜也是服了,他一个大小伙子,偏偏喜欢这么可爱的玩偶,这不是小姑娘的爱好吗?
管着吗,皮卡丘这么可爱,凭什么不喜欢啊?秦霄贤可烦他拿这个说自己了,不乐意的瞥他一眼,转过去伸手把皮卡丘拖过来摸了摸,顿时嗅到一股幽香,愣了一下,你从哪儿弄的?
朋友给的,张怀瑜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秦霄贤看他一眼,又闻了闻皮卡丘身上的味道,香奈儿的香水,还是最近挺流行的味道,别说男人了,普通女孩儿都未必能喷的起,一下把玩具丢在了后座,我不要了。
怎么了?张怀瑜有点纳闷,刚他还乐的眉开眼笑呢,这会儿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一脸不解,你不是喜欢吗?
我是喜欢,可我不要这个,这是人家送给你的,秦霄贤知道他长得帅,家里有钱,在学校里头多少女孩儿追着他不放呢,小礼物小情书,送什么的都有,可他从来不收,能要这个,估计是觉得姑娘漂亮了,看上了,否则怎么会突然收下了,人家送他的,他送给自己,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再说了,他秦霄贤就这么差劲吗,沦落到他用别人给的礼物打发了?
上头还带着那么浓的香水味儿呢!
张怀瑜一下愣了,看着后视镜里他不高兴的脸,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知道是人家给我的?
上头那么浓的香水味儿,你鼻子不好使啊!秦霄贤气急败坏的看着他,指控道,你怎么这样儿啊,人家给你的,你给我,我算什么啊,我就这么次啊!至于在你这儿捡破烂儿吗!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张怀瑜有趣的看着他,秦霄贤虽然不白,但一害羞一生气,容易上脸,眼瞅着他脸都急的通红的,不由得笑了笑,你是嫌它是别人送的,还是嫌它是女孩儿送的啊?
你说什么呢!那不都一样吗!秦霄贤没往细想,只觉得他侮辱自己,一时火大,沉了脸,靠边儿停车,我要下车!
看他真要火,张怀瑜见好就收,叹了口气,不跟你开玩笑了,这是我姐给我的,是她一个追求者,死活要给她,可她不喜欢皮卡丘,又退不回去,本来打算扔了,让我给要下来的,你要不信,我现在给我姐打电话,你看行不?
真的?秦霄贤愣了愣,看他一眼,那表情不像是胡说的,而且张怀瑜从不拿家人做挡箭牌,见他点头了,这才有些尴尬,结结巴巴的,我我不是
这会儿不生气了?香水儿是我姐新买的,今天喷的,一路抱着这玩意儿回来就沾上了,我还以为你闻不出来呢,张怀瑜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还能闻出香水味儿呢,揶揄他,现在不吃醋了吧?
吃吃吃吃什么醋!你别瞎说!秦霄贤差点跳起来,要不是坐车里,他就能飞出去,耳朵都红了,我才没呢!
看你这一惊一乍的样儿!张怀瑜憋笑憋的肚子都疼了,趁着红灯,伸手摸了摸他脸,才道,放心吧,我不能拿别人给我的东西脏了你的手,啊?
秦霄贤愣住了,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烫热的吓人,推开他的手,一扭脸,倔强的道,切,那谁知道呢?
话虽如此,可他脸上的笑却控制不了,心里头也觉得甜极了,像吃了最喜欢的巧克力一样,全是甜蜜。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霄贤的努力也让他显露了出来,被分到了四队,跟张云雷在同一个队伍,至于张怀瑜,在经纪人的带领下开始逐渐有了点名气,虽然大学还没毕业,可也参加了一些活动,有人认识了。
本来是悠闲自得的夏日,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打乱了节奏,听到张云雷出事儿的消息,秦霄贤整个人都傻了,他心里头难受,虽然有师哥们不断的告诉他会过去的,辫儿哥会平安的,可他却仿佛少了主心骨一样,像个没头苍蝇,最后鬼使神差的,给张怀瑜打了个电话。
喂?你又饿了?张怀瑜都习惯他每天按时给自己打电话了,不是饿了就是想蹦迪了,抬腕看看表,没辙的道,这才几点啊,早饭才吃俩小时你就饿了?
他话说完,那头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由得愣了一下,顿时觉得不对劲,一下坐起来,出什么事儿了?
这话音刚落,就听秦霄贤在那头一下哭了出来,边哭边说,辫儿哥出事儿了!
你说什么!张怀瑜早上起得晚,吃了饭还没看新闻呢,至于他姐,这会儿还睡回笼觉呢,哪知道外头天翻地覆了,赶忙道,什么事儿啊,出什么事儿了,你别哭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家我妈我姐回去了秦霄贤哽咽着说道,心急如焚,我想去看他可
行了你别说了,我马上过去,这么大的事儿,想必凌辰早就过去了,张怀瑜哪敢给他打电话询问啊,赶紧拿了车钥匙,直奔秦霄贤家里,路上看了新闻,也觉得事情不太妙了,正好去问问秦霄贤,直接上了楼,旋儿。
秦霄贤一听他来了,赶紧开门,搂着他开始哭,哥
行了,没事儿,不会有事的啊,张怀瑜把门关了,搂着他到沙发边儿坐下,给他擦了擦眼泪,大概我都知道了,你别担心了,我已经托人去打听了,你这边儿有什么回信儿啊?
秦霄贤吸吸鼻涕,抽泣的道,我师兄们说,暂时没生命危险了可是说着说着,他眼泪又掉了下来,挺严重的怕是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张怀瑜心里一沉,可又庆幸人还在,不然凌辰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拍了拍他后背,安慰道,不能的,我相信你师哥肯定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也不会对辰辰那么残忍的,再等等,养养或许就没事儿了,大夫都这样,先紧要命的说,啊?
嗯,秦霄贤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说这种安慰的话来定他的心神,张怀瑜这么说,无疑是让他心里头安慰,好不容易才放下心,可还是记挂着张云雷,有些坐立不安。
没办法,张怀瑜知道他这时候需要人陪着,干脆也不走了,给姐姐打了个电话,知会一声,今天就住在秦霄贤家里,陪他吃了个午饭,送他去上班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四队里一片担忧,可演出不能停,大家在台下相互安慰,上了台又是欢声笑语了,秦霄贤撑着说了个头场,蔫头巴脑的就下来了,不想多待,打了招呼,换了衣服就出去了,直接去找张怀瑜。
看他这样,张怀瑜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带他去吃了点晚饭,直接回家,听他给冯照洋打了电话,知道暂时还在icu观察,才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既然暂时没有危险了,就是最好的消息,回头等你休息,我陪你去南京看看,你要是太伤心病了,那可就去不成了,icu可不让人带病菌进去。
嗯,听闻张云雷保住了性命,秦霄贤总算是放心多了,起身去洗漱,走了两步,扭头看他,可怜兮兮的,你今天还回去吗?
你这样我哪放心啊,我在这儿陪你,张怀瑜都打好招呼了,哪能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胡思乱想的,起身去搂了搂他,行了,赶紧去洗澡睡觉吧,过几天我陪你去南京。
哦,秦霄贤点头,撒娇似的抱着他蹭了蹭,才去洗澡。
张怀瑜无奈的看着他,就算他现在大了一岁,还是像个小狗崽似的,不由得叹了口气。
养狗可是要负责的啊
奈何这只小狗崽可没这种意识,真让人无奈。
秦霄贤洗好澡出来,换张怀瑜去,横竖是夏天,简单冲一下就好,只是没带睡衣,最后是借了他的才换上,左右看看,我睡哪儿?
秦霄贤家里房间不多,张怀瑜总不能睡他母亲或者姐姐的房间,那就剩下客房和他的屋子了,刚准备去客房,就听他出声了,哥,你能不能陪我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