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德马尔,兄弟,拜托,你这个干醋吃的有点不应该啊。”
马克调侃道。
“我二大娘从来没有对一个外人这么亲近过……”
德马尔依然有些醋意的说道。
“我还一直想说呢,他们叫你孙子,你叫他们二大爷和二大娘,这完全差着一辈儿啊?按理来说你应该叫他们二爷爷和二奶奶吧?是不是有点乱啊?”
马克疑惑的问道。
“我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行了,我倒很想说说你们国家的称呼,你们华国的亲戚名称真的太多了,什么称呼都有,拐到头,七舅老爷的称呼都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叫得我都头痛。
但是,你们国家的那些亲戚们在一起,表面上一团和气,叫着亲切的称呼,却总是‘气人有,笑人无’,有时候甚至比外人还不如,听说有的人就专门亲戚坑亲戚。
所以不要再纠结那么多称呼了。
最重要的是,我二大爷二大娘他们喜欢我,你也喜欢他们,这就足够了。”
德马尔吐槽道。
“……”
马克竟无力反驳。
想不到德马尔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不打篮球,开始研究他国的国家风土民情了。
好家伙这再让他研究下去,什么房价问题,彩礼问题,男女问题就都要被他发现了……
“所以,马克,兄弟,到底吃什么,等下天都要黑了。”
德马克催促道。
“要不就羊肉吧,毕竟奔着烤腰子来的。”
马克底气不足的说道。
“那坐稳了,走了啊。”
德马尔带着马克就一溜烟儿的奔向不远处的羊圈去了。
不出20分钟,两个人骑着摩托载着一只“咩咩”待宰的肥羊回来了。
“也就是咱家这驴屁股(摩托车)是巨型哈雷改装的,要不然你们这俩大小伙子的块头都直接给坐满喽,来来来,把羊抬这,让我老头宰给你们瞅瞅。”
二大爷已经提前到家,在家门口等着了,见二人回来,上前迎接,然后就开始准备宰羊。
“拥抱着你哦my baby,你可知道我他妈真滴无法后退!”
二大爷一边宰着羊一边唱着歌,果然不出三五分钟,轻轻松松,就将一只将近150斤的波尔山羊像拆卸汽车零件儿一样,完全分解成一堆可以叫得上名字的小肉山。
古人庖丁解牛的手段也不过如此了。
院子里早已架好了铁锅,烤架,准备好了木柴、炭火。
“小金啊,让你感受一下子啊,咱东北银的热情。”
二大爷坐在了大铁锅旁,开始一大块一大块的煮羊肉。
因为德马尔跟他说过,马克特别能吃,所以二大爷决定把这只羊都或炖或烤了,一点不剩。
玛丽女士已经开始在缝肚包肉了,德马尔正在串腰子和串羊腿肉上切下的肉串,马克则帮着二大爷添火加柴。
看着马克驾轻就熟的样子,二大爷也是喜上眉梢。
“老伴儿啊,你看小金这孩子像咱村原来秧歌队里的那个华国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