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海顿时一愣,当场就嗤笑道:“好大的口气啊,林振峰可真是招了个好女婿,先不说到底有没有本事,吹牛本事我看就很厉害啊。”
在他看来,刘青和林梦夕的靠山就是林振峰,而他根本不需要在意林振峰,又哪里会把一个小小的赘婿放在眼里?
“吹牛不打草稿!”
这时,陈丘丘也重新站起来,神气活现地道:“臭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呢,还是说你的岳父根本没提醒过你关于我们方家的情况?”
刘青斜瞥了她一眼。
陈丘丘立刻吓得心惊肉跳,生怕这赘婿再次行凶,就把肥大的身躯躲到了方四海的小身板后面,但仍然猖狂地叫嚣道:“不过就算你们知道了方家的厉害,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要不然你现在跪下给我们一家磕满一百个响头,然后一路爬到我们方家的大门口继续跪着,可能老娘一时心软,留你一条狗命!”
许敬宗一皱眉,道:“方先生,方太太,需要这么绝吗?”
“老东西,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刚刚这么袒护这小子,是不是收了他好处了?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你的院长也别想再当了!”陈丘丘呵斥道。
许敬宗很想翻白眼,别说今天有唐天雄在背后撑腰,即便没有,方家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罢免他的职务。
“方先生,方太太,可能你们来得太匆忙,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据我所知,你们儿子的伤不是刘青弄的。”
“不是他还有谁?”
“那就要问你后面的狗腿子了。”刘青抬起下巴示意了那个幸存的保镖。
那保镖被大家看过来,就心虚地缩了一下脖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狗腿子,诬陷人是要坐牢的。”刘青冷笑道:“刚刚我们交代过手术室的医生,让他们提取了方元洲屁股里的液体,那些液体的dna应该能找到弄伤你主子的真凶吧。”
闻言,那狗腿子的脸色立刻垮了。
方四海和陈秋秋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上前逼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是谁弄伤了我儿子?”
“是、是虎哥。”那狗腿子结结巴巴的道:“虎哥被那小子灌了一瓶下过药的红酒,那酒本来是给林梦夕准备的。”
林梦夕此时再听到,仍是一阵心有余悸。
而方四海和陈丘丘的脸色则分别是铁青色和煞白色!
他们的宝贝儿子居然是被自己人弄伤的!
还是以那种恶心的方式给弄伤的!
“咳咳。”许敬宗干咳一声,他从事医疗大半辈子,什么病什么伤都基本见过,但这种重口味的伤他还真有些接受无力。
“方先生,方太太,既然真相大白了,那误会也解除了,而你们儿子的伤……请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医治,并且保证守口如瓶。”
方四海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知道许敬宗是想利用这个丑闻作为把柄逼自己一家息事宁人。
但是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而且还是被一个小赘婿踩在脸上?
“什么真相?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小子行凶伤人!”方四海指着刘青不依不饶。
“对,所有坏事都是这小子干的!连我也被他打伤了!”陈丘丘跟着一起颠倒黑白。
这两口子还真是绝配!
难怪能教养出方元洲这种恶霸儿子!
见他们还执迷不悟,许敬宗叹了口气,决定不干涉了。
既然他们非要自寻死路,自己何必阻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