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盈眼里含着泪,这才又道:“没有,没有,你胡说,你可以怀疑我,可以质疑我骂我,但你不能因为要和我离婚就这么污蔑我。”
邱婉玲没有发话,她虽然气归气,也知道这样的事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没有证据,她儿子不会说这些话。
“那天,那天是我的第一次。”金秀盈没听到靳以尧的辩解,以为这还有希望,垂着眼,可怜的闪动了一下睫毛,楚楚可怜的模样,“很疼,差点下不了床。”
“哪里疼?”靳以尧勾着唇角,他真想让顾晓情站在自己身边,在此时此地这个场合,看着他怎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金秀盈的真面目,和逼得她无路可退。
“当然、当然是……”金秀盈羞红了眼,还真确有其事般。
靳以尧冷冷轻笑,“我还以为你是手指疼,毕竟那床单上的血我让人拿去检验,已经检验出结果,可不是初夜留下的。”
金秀盈心里已经凉了一大片,可还是垂死挣扎,“我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当然是你想说什么是什么!”
“没有留下?”靳以尧勾唇,“的确,你是什么证据都没留下,但那是什么证据都没打算给我留下,可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让酒店删掉监控视频,我就能让人恢复。”
金秀盈心狠狠一颤,可随即想到有监控也只是走廊的,酒店房间可没有。
她咬唇,眼里透着一丝倔意,仿佛就认定他是为了不负责而找借口。
“走廊监控里能看到,你主动进到我休息的房间。”
“我爱慕你,看你不舒服……”
“你可真厉害,我还在宴会厅,你就提前去房间里等着,提前知道我会不‘舒服’。”靳以尧站起身,“不着急,就当你有预知技能,那进房间前,你完完好好,为什么第二天出来的时候,手指上贴了一个创口贴?”
金秀盈噎了一下,恼道:“我前一天晚上削苹果……”
“对,在床上削苹果,血滴在床单上。”
“我……”
金骏山用力的揉了一下脸,粗声粗气的打断还想要继续狡辩的女儿,“别说了……”
问一句答一句,被动又漏洞百出。
只会徒添笑话。
“爸。”金秀盈委屈的瘪唇。
金骏山和妻女不一样,知道靳以尧既然能说出这些话,肯定是已经收集足了准备,就连女儿说的什么“被迫”恐怕里面都是参杂着半真半假。
靳以尧这已经是在给他们留面子了,如果金秀盈还不识好歹……他不想两家人到最后真的闹成冤家。
“老贺,婉玲,这件事是我女儿不对,她年纪还小,我在这代不懂事的盈盈,和你们慎重道个歉。”
说着,他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靳氏两夫妇方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使不得使不得,老金你这是做什么啊。”邱婉玲连起身,扶起他,又转头瞪了一眼靳以尧。
靳以尧坐下,没从口袋里拿出那些主角是金秀盈,场面不堪入目的照片。
“盈盈的孩子,我会亲自送她去医院打掉,这件事,的确不怎么光彩,还希望……”
邱婉玲叹口气,看向沉默下来外表依旧欺骗性极强的金秀盈,“就像你说的,孩子还小不懂事,如果真的要负责,我这个做长辈的也该负责了,孩子两人还是我牵的线。”
“不不不……”
接下来自然又陷入了客套之中。
靳以尧不想再看,打了个招呼也不等任何人回应,就转身上了楼。
去邱婉玲的画房里等着。
半个多小时后,画房打开。
邱婉玲看到他不意外,因为,是她示意他来的,有些话,实在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来说。
她也知道,自己这优秀的大儿子实在是心里恨极了,才会把这些事全部都搬到台面上。
“叫了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明天来一趟,你和盈盈离了吧。”邱婉玲的声音听上去憔悴了不少,“这件事,是妈不对,妈和你道个歉。”
人活一世,有可能终身都在等着某一个人的一句道歉,也许一辈子都等不来。
但真的,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
不想看看对方知道真相后,那悔恨的样子吗?
靳以尧已经压抑太久,“的确是你的错。”
邱婉玲愣住。
“如果不是你,金秀盈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面对儿子这么直白的指责,邱婉玲有些伤心。
“如果不是你。”靳以尧起身,转头看她,眼神平淡,却又带着那么一丝复杂的快意,“现在你已经和林庆英是亲家,而不用费这么多周折。”
邱婉玲伤心到了,一时间没听清他说什么,等反应过来,顿时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他……”
“没错。”靳以尧看着自己从来优雅端庄的母亲失态,一字一顿道:“顾晓情是他女儿。”
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