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眼神发狠,他道:“看来是不可能说实话了!来人,给我……”
没有等李县令将话说完,李夫人从房间里掐着腰走出来扔了个茶杯砸在李县令的身上,随后便开口骂道:“好你个李老三,这么大的官威耍给谁看?自己东西掉了不去找,反而来教训我一手带出来的两个小丫鬟。”
“我养出来的人我最清楚明白,是断不可能行偷盗之事的!”李夫人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吓到哆嗦的两个小婢女,“你们伺候我这么多年,我自然是信你们的,起来。”
两个小婢女就这李夫人的手相互扶持着站了起来,随后李夫人看着面前的李县令道:“哼,就你丢的那东西,我这两个侍女都不屑于碰,清清白白的一双手怎么能被你那马尿玷污了。”
“你!”李县令闻言气到心梗。
只见李夫人立刻一个眼刀甩了过去,然后道:“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
“……”李县令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只见李夫人露出嫌弃的神色道:“一身尿骚味站在这里也不知道去洗洗。”
说完,李夫人对自己的两个婢女道:“阿花阿果,走,我们去隔壁院子休息一晚。”
话音落下,李县令便看着自己夫人带着两个小婢女扬长而去。
那一刻,李县令是真的快气得喘不过气了。
一旁的管事见此忍不住道:“老爷,夫人说得对,你要不要去洗洗,我去盘查进过院子的所有人?”
“就这么办吧。”李县令开口说道,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去找被他关在李府角落里的“谢檀”了。
而在另一边,暗卫把偷来的账本放到游玉岁面前,游玉岁和崔宴俱是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拿走,拿走!”游玉岁后仰着身子捏着鼻子道。
一旁的崔宴也不由用衣袖遮住口鼻,看来是对这账本格外嫌弃了。
“他怎么能这么恶心。”游玉岁皱着眉头道。
把账本藏在放夜壶的地砖下面,也不闲用的时候恶心。
“殿下看吧,还要确定这是不是真账本。”崔宴如此道。
“不要不要,拿走拿走,我看不懂账本。”游玉岁浑身写满了拒绝。
崔宴也很无奈,只得把账本放在一旁散味儿,然后让人拿烈酒来对着这簿账本喷洒了一番,做了一个简单的消毒。
此刻坐得老远的游玉岁开口向一旁把账本偷出来的暗卫道:“暗卫中可有会看账本的。”
游玉岁想的是直接把这件差事塞给游奉云的暗卫来办,反正游奉云的暗卫肯定个顶个的忠心。
但是游玉岁没想到的是,这个暗卫在可疑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暗卫中没有会看账本的。”
游玉岁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口问道:“你们暗卫不是号称什么都会吗?”
“我们会杀人、易容、制作机关、审讯犯人……”面前的暗卫一脸认真地向游玉岁汇报着一个暗卫应该会的技能。
是的,他们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看账本,你叫他们女装勾引男人都可以,看账本没学过。
游玉岁听着对面的暗卫用机械的声音跟报菜名一样和他说暗卫会什么技能的时候不由一阵头疼,于是他连忙开口打断。
“停停停,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识字吧。”游玉岁问道。
“识的。”暗卫回答道。
“去把这本账本抄一份给我们。”游玉岁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账本道。
“是。”话音落下,暗卫带着账本快速消失在游玉岁的眼前。
那本账本被带走后,游玉岁觉得自己能呼吸了,连忙叫人将放过账本的桌子给抬走了。
“娇气。”崔宴直接道。
只见游玉岁理所当然地道:“孤是太子本应娇气。”
就在此时,一名原本盯着李县令的暗卫突然出现在游玉岁面前道:“李仁已经发现账本不在了。”
游玉岁闻言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然后用银签子拨弄着面前的烛火道:“还挺快的。”
只见游玉岁对崔宴道:“你明早便对那些人,孤夜里惊悸而醒,梦见恶鬼追逐,惶恐不安,需要神佛庇佑,请诸位与孤前往金云寺上香。”
游玉岁又将自己前往金云寺上香的理由改了改,让理由更加充分,让人拒绝不得。
“就麻烦崔太医陪孤演这一场戏了。”游玉岁开口说道。
“我陪殿下演的戏还少吗?”崔宴微笑,只怕消息漏出去,最担心的是蹲在山里等候命令的霍西陵。
闻言,游玉岁不由轻笑。
此刻,李县令已经洗了一个澡换好了衣服,他走出来的时候家中的管事还在审问下人。
这些下人中没有人承认自己偷了李县令的东西,管事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个结果来。
“老爷,你看……”管事看着走出房间的李县令欲言又止地说道。
李县令眉头一皱对管事直接说道:“不用查了,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