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坚持追,肯定能感化程砚南。
曾有一度,危书婉也这么认为。
可现在程砚南却突然宣布,他要结婚了。
这从天而降的妻子,猛不丁地浇醒了危书婉。
她看着配台护士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只觉得无比恼怒,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于是难免话里带上了刺,“程医生的妻子,是上次那个智齿脓肿,来医院排脓怕疼,磨磨蹭蹭半天像个小孩似的女生吗?”
医院的八卦传得很快。
情人节当天,程砚南在贺易周的诊室里温柔安抚一个女生的消息,不到半个小时便传出了颌面外科,仅仅两个小时就传遍了桦山口腔。
危书婉当然也有所耳闻,只是没亲眼见到,她打死都不相信。
毕竟程砚南好几次拒绝她时,都干脆利落。
会对一个排脓液都怕疼的娇气女生温柔心动?
不可能。
话音未落,程砚南跟贺易周同时往向了危书婉。
气氛有些凝固。
贺易周哈哈笑了两声,正要打圆场,危书婉却再次开口了。
“我在七楼儿童口腔科都听到了这位女生的传言,可能娇气点的女生确实惹人爱些。”
场面更加尴尬了。
贺易周惊奇地看向危书婉,心里止不住地感慨。
这位大姐可真敢说,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口中“娇气点”的女生对程砚南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可是程砚南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宝贝好嘛!
果不其然,贺易周看见程砚南听见这句话后,表情冷了不少。
他微微垂眼,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危书婉,薄唇轻启:
“嗯,被我惯的。”
说完,程砚南便乘着危书婉分神之际,侧过身子走了出去。
他长腿一迈,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贺易周。
程砚南刚才说了什么?
被他惯的???
牛。
很显然,旁边的危书婉也没好到哪去,气得脸都黑了。
贺易周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开口安慰道:
“危医生,你放弃吧,你比不上程医生的宝贝吱吱的。他两青梅竹马,程医生都喜欢他的小青梅好多年了,别费劲了嗷。”
危书婉冷冷地看了贺易周一眼,“管好你自己。”
“?”贺易周看着不领人情,走远的危书婉,觉得有些荒唐。
这大姐也牛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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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盛枳拖拖拉拉买完菜回家时,程砚南已经到家了。
她换上拖鞋,径直走进了厨房,看到挽起一节袖口在淘米的程砚南,笑了笑。
然后把手上买回来的菜放到大理石板上。
“我买了排骨和玉米,你会煲汤吗?”
程砚南点头:“会。”
闻言,盛枳笑得更开心了。
但想到程砚南下午还要上班,于是抬头又问:“这样会不会打扰你午休啊?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做,然后我尝试一下?”
程砚南动作一顿,他站直身子,看了盛枳一眼,表情隐约有些不信任。
他没说话,但盛枳却直接解读为:你是想炸了我的厨房吗?
“……”盛枳默了默,没骨气地妥协了,“那行,你来吧。”
话音刚落,程砚南便接着淘米了。
盛枳不好意思放他一个人在厨房做饭,显得她像个老大爷似的。
于是一直围在程砚南身边,跟他聊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