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谨声音又低又软地说:在谈公事吗?
嗯。
廖谨轻轻地亲了一下楚锐的耳垂。
楚锐道;安静点。
解奕白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元帅,您还在吧。
楚锐道:嗯。
廖谨变本加厉地贴上去。
解奕白看不见画面,但是对面的声音详细清晰地传到了这边。
衣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扔到了地上。
西部防区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大概会在二十天之内彻底......
哗啦哗啦的响声打断了解奕白的思路。
链子?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在响?
你继续说。楚锐的声音有点哑。
他把手插进廖谨的头发里。
是,然后就是......
楚锐似乎做了什么,他身边的人不满地闷哼了一声。
解奕白匆匆停止,道:阁下,我,我有些数据还没整理完,我晚上,他顿了顿,明天会议上再和您说。
这个会议持续了或许有半个小时,或许还要再长一点,在很轻微的水声和喘气声中解奕白过得无比煎熬。
说什么?廖谨开口,声音比楚锐还要哑。
楚锐道:明天早会上再说。
廖谨咳嗽了几声,他的嗓子似乎有点不舒服,然后他道:明天早上元帅没有时间,他起不来。
解奕白还没来得及说话,楚锐那边就切断了通讯。
楚锐的眼睛都是红。
廖谨的耳朵也是红,可以清晰看见上面的血管。
我去漱口。廖谨起身道。
锁链因为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楚锐发现自己疯得很厉害。
疯得简直无药可救。
廖谨把漱口水吐出来。
楚锐进来。
廖谨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似乎期待楚锐想要做什么。
楚锐看起来不太舒服,脸色有点差。
廖谨正要说话。
楚锐表情突然一变,朝他,不对,应该是他身边跑过去。
楚锐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
他干呕了半天但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廖谨出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又进来。
他贴着楚锐的后背,身上一贯冰冷的男人此刻居然有些温热,胃不舒服吗?
楚锐草草地漱口,嗯。
廖谨手按着他的腹部揉了揉,又没好好吃饭。
嗯。
还喝酒了。
嗯。
有药吗?
嗯......
在哪?
嗯,没有。
楚锐把杯子塞到廖谨手里,道:别用那种表情看我,听话。
廖谨点头微笑,可以。不过笑容中恼怒的成分更多一点。
他走出去了。
楚锐在他身后。
廖谨光着脚踩在黑色的大理石上,苍白的肤色因为冷泛着青。
他开门。
连在脚踝上的监控设备立刻发出响声。
楚锐手指一疼。
一枚银灰色的指环正闪着光。
廖谨对外面守卫的人简单说了几句。
楚锐跟过去,把大衣披在了他身上。
在说什么?
麻烦这位先生帮我买几盒胃药,廖谨对楚锐说:您知道我现在情况特殊,没法出去。
艳丽的花似乎是吸允廖谨血生长起来的,覆盖在他的脖子上,尤其是喉结。
楚锐的手指此刻就按在这个位置,有意无意地摩擦。
我知道。楚锐一边关上门一边对廖谨道:我真的很害怕你跑了。
廖谨偏头,错过了这个吻,然后他用强忍笑意的声音问:所以您现在是在用身体留住我吗?
楚锐一愣。
廖谨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下又把门打开了,对呈现半呆涩状态的年轻军官道:再买一盒验孕棒。
年轻人脸蹭地红了。
廖谨的头发垂到了耳边,被他随便挽了过去。
楚锐的表情像是在说你疯了。
廖谨是不是omega这件事可以先搁置不谈,但是他确实是个alpha,他是alpha都快要三十年了。
廖谨道:谢谢,算公费。
不用了。楚锐的表情简直没法看,我自己去吧。
你胃不疼了?廖谨问。
楚锐按了按额角,道:我头疼。
他拿起大衣就出去了。
等会。
还有什么事?
廖谨觉得楚锐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人老珠黄的妻子,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您,您拉链没拉上。
不冷吗?温文尔雅的教授用一种非常关切的语气问。
楚锐看了他一眼。
廖谨一脸无辜,把门关上了。
楚锐穿好衣服。
他身边目睹了全程的军官想说话又不敢。
楚锐看对方的表情差点以为自己又没拉拉链。
楚元帅有买胃药的经验,没有买验孕棒的经验。
楚锐一直没结婚,没有伴侣,没有情人。
之前发情期给他留下的经验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所以他有着可以称得上禁欲的生活。
楚锐又拿了一堆抑制剂。
他沉默了片刻,又拿了几盒避孕套。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身体里有黏黏糊糊的感觉的。
在结账的楚锐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廖谨正在看资料,他对楚锐设置了最高权限,两个人不经过彼此确认就可以直接通话。
怎么了?
楚锐道: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微。
您?
对。
为什么被睡的是我,楚锐拧眉,买避孕套的也是我?
我们可以不用,我认真的。廖谨道:我虽然很想出去,但是条件不允许吗,您要是不介意我出去也可以。还有记得买几盒润滑油,您喜欢什么味道的?
楚锐把通讯切断了。
楚锐作为一个alpha,赶上另一个alpha的发情期,两个人开始的第一个小时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这点从当晚毁坏的家具上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