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这样?,粮种的事就拜托郭同?知了。”
“下官一定把这件事办妥!”郭怀瑾脚步匆匆的往外走,迎面跟刘龄之撞个正着。
刘龄之见他精神?抖擞脚步轻快的模样?有些疑惑:“阿渊,你给他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了?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前几日来的时候,郭同?知可不是?这幅模样?的。
“哈哈哈哈哈,我?能有什么仙丹,他见这满院的粮种就变成了这样?,这郭同?知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徐渊这几天查了一下他的履历,他是?天盛九年的进士,当时补缺到?了工部?,后来从工部?调任到?中州府任同?知,一当就是?二十多年。大概对这片土地有了感情,看?到?百姓遭难自己也跟着着急。
“我?把建忠他们?安排妥了。”刘龄之坐到?刚刚郭怀瑾做的位置,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徐渊感叹:“这一路辛苦他了,原以为至少?要?三月中旬才能把种子送过来。”
“你不是?想要?出去转转吗,咱们?正好可以跟着送粮种的车一起去。”
徐渊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先把这些日子堆积的公务处理完咱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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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建忠一觉睡到?傍晚,起来赶紧梳洗一番去了府衙。
徐渊早就准备好了一桌饭菜给他接风。
“我?来迟了。”苟建忠带着两个随行的副手。
“不迟,我?刚忙完公事,你来早了还得?等一会?。”徐渊拥着他进了花厅。见他进来刘龄之站起来朝他点头示意。
徐渊帮忙介绍:“这是?我?哥刘龄之,请朝大夫武散官。”
刘龄之朝他拱拱手,两人官别同?级,不过武官要?比文官低半级。
苟建忠偷偷打量刘龄之几眼,早先听闻徐渊的娘子就是?这人男扮女装,恢复的身份依旧陪在他身边,如今一见很难相?信他当初是?怎么扮的女装。
“这是?苟建忠,户部?典事郎。”苟建忠也朝刘龄之拱拱手,几个人落座,小厮开始上菜。
“我?离开京都这几个月,可有发?生什么事?”徐渊拿起筷子,示意大家?边吃边聊。
“大事到?没发?生,小事一直不断。长乐侯家?公子醉酒当街纵马,踏死了工部?侍郎家?的小儿子,听说这工部?侍郎上头生了七个姑娘,前几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如今丧命在马蹄之下倒也可怜。”不过这长乐侯是?新贵,皇上的岳家?,估计这件事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也不能重判。
徐渊唏嘘的摇摇头,工部?侍郎家?就在他们?家?后面,上次龄之哥带着刘婉去他家?时,还闹了不小的热闹。
“还有一件事,我?记得?吏部?侍郎温良恩跟大人好像还是?同?榜。”
徐渊点头:“是?同?榜没错。”不过因为他夫人的事,两家?早就断了来往。
“温大人休妻了。”
“啊,因何事啊?”这件事倒是?挺让徐渊惊讶的,毕竟以前温良恩一直挺惧怕他夫人的,没想到?还有胆子休妻。
苟建忠放下筷子道:“嗐,这事说来倒也不怪温大人,实在是?那妇人太过歹毒。”
原因是?温良恩准备纳个良妾,温夫人也同?意了。结果在妾室进门的那天晚上,温夫人在妾室的酒里下了毒。洞房花烛,这温良恩抱着美人正痛快的时候,妾室毒发?了,满嘴喷血赤身裸体的死在了喜床上。
温良恩快吓疯了,光着屁股跑到?院中叫人。叫了太医院的大夫诊治也没把人救回来,太医说他妾室中了剧毒。
温良恩问他夫人是?不是?她下的?这温夫人倒也坦诚直接承认了。这些年温良恩一直生活在她的威压之下,原以为这件事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没想到?温良恩第二日敲了京都府的鸣冤鼓,状告他妻子草菅人命。温夫人的母家?是?已?经没落的侯爵,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管不了太多,如今等案子判下来恐怕要?流放了。
“这温大人也是?绝情,铁了心要?把他夫人状告进去,听说他夫人还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就算为了两个孩儿的前程也不能如此啊,把那毒妇偷偷关到?乡下庄子里让她吃斋念佛不就好了。”
徐渊低头抿了口酒,这温夫人早先嚣张跋扈口无遮拦,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倒也不冤枉。
“我?师父身体最近怎么样??”
“阁老身体还不错,一顿能食两张饼子。”
一顿饭吃到?了深夜,苟建忠不敢再多打扰,起身告了辞。
等人走后刘龄之扶着徐渊两人回了后院的住处。
“说了不让你喝这么多酒,看?看?又喝醉了吧。”刘龄之让小厮端了盆热水进来,沾湿了布巾帮他擦脸。
“哥,我?高兴。”徐渊仰着头任他摆弄。
“有啥可高兴的?”
“粮种来了高兴,肯定是?老师在京都费心,才这么快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刘龄之叹了口气,把布巾拧干挂在旁边:“陈阁老对你真没得?说。”
徐渊起身道:“得?此恩师,三生有幸!不光是?他,还有三爷爷。”说起来徐渊也算是?足够幸运,虽然年少?坎坷却遇上刘家?夫妻,后来在该劝学的年纪又遇上了张秀才,等考出了名头陈英又主动收他为徒,可谓是?贵人不断。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1”徐渊朗声?读诗。
刘龄之赶紧捂住他的嘴把人抱到?床上,顺手熄了灯:“乖,都快子时了赶紧睡吧。”
“唔唔唔……”
“好,我?知道了,咱们?阿渊运气好,但?能力也不差。你若是?块烂泥,天王老子来了也扶不上墙。”
徐渊不动了,没一会?打起轻轻的鼾声?。
刘龄之脱了衣衫帮他盖好被子,两人抵足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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