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东宫焦急的等待消息,没有传召他不?能?去陛下寝宫,宫外?有个人比他还急,便是二皇子。
二皇子府上灯火通明,二皇子穿着整齐丝毫没有困倦的模样,在屋里焦急的来回走动。
“庆湜,稍安勿躁,宫里还没传出消息,皇上应该没事。”
“舅舅!等传出消息就晚了!”
容大?人老?神在在的喝着茶道:“只要他还没坐上那个位置,一切都不?算晚。”
二皇子坐到?他身边,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舅舅,我已经等不?及!”那个位置他觊觎已久!
丑时刚过,宫里传出消息,容贵妃送了只耳环出来。
容常平起身道:“准备通知左护军参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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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徐渊刚到?翰林院,见院里零星只来了几个人,温良恩昨日果然冻病了今天告了假。
徐渊沏了壶热茶,拿出书刚准备研读,屁股还没坐热,宫里就传来消息,召翰林院所有官员全部入宫。
这?么大?仗势徐渊还是头一次碰上,心里不?由得有了些不?太好的猜测。
他们一行十多个人跟在内侍身后脚步匆匆,到?了养心殿便在侧殿候着,没人告诉他们什么时候能?传召。
侧殿不?冷,都升了火炉,身边有人低声问:“皇上突然叫咱们进宫这?是要干嘛?”
上了年纪的老?大?人低声道:“嘘,莫要打听,叫咱们等,等着就是了。”
过了辰时,太子和二皇子来到?养心殿外?,不?多时被叫到?殿内。
太子双目红肿,一进寝宫便跪在皇帝的床边哭了出来:“父皇!”
二皇子也跟着喊了声:“父皇。”
天盛帝躺在塌上形容枯槁,精明了一辈子如今却是连转头都费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痰鸣声。
旁边的太医连忙拿芦苇管,让内侍给皇上吸痰。
好不?容易把痰吸出来,皇上终于哑着嗓子说出了话:“庆隆,庆湜……过来……”
太子跪着爬到?他床前,一把握住天盛帝的手?道:“父皇,我在这?呢。”
“把…眼泪擦掉。”天盛帝即便躺在床上,身上的威严依旧不?减。
太子赶紧擦干眼睛道:“父皇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天盛帝目光越过他,看向旁边站着的二皇子。
“庆湜。”
“儿臣在。”二皇子也跪了下来。
“朕……曾给过你?两次机会?,你?可知道?咳咳咳咳……”一句话说完皇上剧烈的咳了起来,消瘦的身体像一把干枯的树枝,随时可能?断裂。
太医连忙过去帮忙施针,天盛帝摆摆手?,让他把一粒药丸塞进嘴里,不?多时他面容突然恢复血色,竟然靠着床坐了起来。
“庆湜!朕在问你?话!”这?么一会?皇上居然声音又恢复到?之前的洪亮!
门外?大?臣冷不?丁听见皇上的声音吓了一跳,张万权面色一喜拉着陈英道:“圣上这?是又缓过来了!”
陈英却没那么乐观,上次天盛帝重病养了半年才将将养好,这?次病得这?么重,即便华佗再世也不?可能?一夜就给他医好。
寝殿内二皇子低着头道:“儿臣不?知道父皇说的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非得朕把你?勾结金人,私卖盐铁的证据扔在你?脸上你?才会?承认?!”
太子惊讶的看向旁边的兄弟。
二皇子面色不?变依旧是那句话:“儿臣不?知道父皇在说什么。”
“好好好,真是朕的好儿子!庆隆去替朕拟圣旨,废了他将他贬为庶民!”
“父皇三思啊!”太子拉着皇上的手?祈求。
二皇子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道:“我哪一点比不?过太子?!您要是没有废太子之意?,又为何?给我希望!”
天盛帝上次重病,让他和太子同时监国,助长了他的野心。
皇上冷笑:“朕还没死呢,你?便结党营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朕若不?帮太子摆平道路,还不?被你?生吞活剥了!”
二皇子涕泪横道:“他是你?儿子,我呢?我不?是你?儿子吗!从小他有哪一点比得上我!就因为我没托生在皇后的肚子里,您就如此的偏心!”
天盛帝眯起眼睛:“庆湜,你?还记得八岁时,朕送给你?和太子一人一只异族进贡的波斯猫吗?”
二皇子擦了把眼泪,怒气冲冲道:“儿臣不?记得!”
“朕记得,你?嫌我给你?的这?只不?如太子的漂亮,你?便用钉子把小猫的一条腿钉在地上活活饿死。小小年纪便如此残忍,毫无怜贫惜弱的心,朕又怎么能?将这?万万子民交付与你??”
“那只不?过是一只猫!”
天盛帝道:“是啊,一只猫你?尚且不?能?善待,你?若得势,死的便是其?他人!”
二皇子冷漠的抬起头问:“一味地仁慈便能?做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