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钱五刚要?编瞎话,刘灵芝换了女装走进来。
陈四海马上换了个态度,笑眯眯的问:“灵芝出去玩了?”
刘灵芝冷哼一声道:“钱五,你下?次再敢带我去那种地方,小?心我骟了你!”
钱五吓得一把捂住小?兄弟,感觉裆下?一凉。
“啥地方?!”陈四海瞪大眼睛。
刘灵芝冷冷的说:“妓院!”
钱五暗叹一声完了,踮着脚刚要?跑就被陈四海一把拽住衣领,照着屁股踹了一脚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他娘的早晚得死女人?身上!”
“二当家的,有话好好说!二当家的!”
……
*
“这几份卷子,大人?您看怎么取?”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手中捧着几张院试的答卷递过来,其中两张脱颖而出!
一张卷子字迹工整漂亮,用的是正经的台阁体,一看就是世家子弟写出的字。
另一张则笔中略显露出一丝锋芒,虽然还未成气候,却依旧让人?眼前一亮。
陈英拿起第二张试卷看了看:“徐渊?我怎么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是泗水县考上来的,府试第七名?,我觉得他这篇经义?解的不错,便?拿来给大人?瞧一瞧。”
陈英仔细看起考卷的内容。
院试考的比较杂,考试前先考经古一场,内容为经解、史?论、诗赋、性理、孝经论、算数学、时务,各认一门。1
徐渊选的是自己比较擅长的经义?,整篇文章看下?来言之有物,很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陈英看完捋着胡子问:“仲卿,这个徐渊多大年纪了?”
“十五岁。”
“他师从何?人??”一般这么年轻出挑的学子大多出自名?师之后?,泗水县还未听说有什么经学大家。
“学籍上写着师从张鹤仪,卑职无能,没查到这个张鹤仪是何?许人?。”
陈英点点头:“倒是个好苗子。”挥手在试卷顶端批了个圈,这便?是取进前十名?了。
“这张卷子大人?不看看吗?”仲卿把那篇台阁体的卷子递过来。
陈英笑着摇头:“不用看我也知道是白家小?子的卷子吧?”
“大人?英明。”
“他这几笔字,跟他祖父二样不差,古板无趣。”说着也划了个圈:“不过这诗作?的倒是有几分其祖父的风采。”
剩下?的卷子陈英看都?没看,挥挥手直接由下?属拿去批阅。
*
四月二十六,院试成绩出来了,徐渊考到了第四名?,竟然比府试的时候还要?高了三名?。
白逸岚不负众望,拿了府案首后?又拿了院案首,连中了小?三元,一时风头无俩。
张进元和齐铭这两人?倒是有趣,一个考了倒数第一,另一个考了倒数第二。
张进元这个成绩是意料之中,齐铭却是意料之外。他之前的成绩还算不错,若是努努力兴许能考进前二十名?。可惜考试前一天遇上那种事?,当天夜里就病了,第二天是硬撑着参加的院试,自然是没能考好。
不过好歹是保住了秀才的名?头,以他的家世和门路估计也不愁没有好地方念书。
院试成绩出来后?,徐渊才算彻底放松下?来,跟张进元兄弟二人?在冀州府游玩了两日。忍痛花了几百文买了些新奇的物件,打算回去的时候带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
张家兄弟没少花钱,张进元走了狗屎运考上了秀才,虽然是吊车尾,但也是实打实的改变了身份。张进中心里高兴,给弟弟花钱也舍得,要?什么便?给买了什么。
“阿渊,明日咱们就要?回去了,你是打算以后?在县里念县学,还是留在冀州念府学?”
院试前十名?的考生,六月初可以来府学报道,在冀州学府学习。
“我还不知道呢,等回去了跟家里商量一下?。”
张进元道:“要?我说还是留在这冀州学府念书才好,可惜我考不进去,就算考进去成绩不好也会?被退学。”
徐渊:“这县学和府学有何?区别?”
“那区别可大了!乡试三年一比,你知道咱们县里出过几个举人?老爷?
“不知。”
“十多年才出了两三个!府学可是年年都?有中举的!今年乡试听说又中了三个举人?老爷,你要?是能留在这念书,没准以后?也能中举呢!
徐渊有些犹豫,县学离家近,府学教书好。自己如?果选择留在这,岂不是要?跟灵芝哥还有叔婶三爷爷小?丫分开?
徐渊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自己宁愿守在家人?身边也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下?午回到住处徐渊开始收拾东西,明日便?要?启程回去了,也不知道灵芝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一晃两人?竟已经分别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