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刘灵芝艺高?人胆大,竟然矮身躲过马蹄,在地上滚了一圈,一刀划在马腹上,瞬间将一匹马剖了腹。
“希律律…”马发出痛苦的哀鸣声跪倒在地,坐在马上的头目也摔了下来。
陈四海飞奔过来,一刀砍在那?人脖子上,丝毫没给他求饶的机会。
其他的马匪一见老大死?了,瞬间做鸟兽四散,刘灵芝还要去?追,陈四海赶紧把他拽住。
这孩子杀疯了!
*
“叮当?叮当?。”大花牛甩着尾巴行驶在乡间小?路上。
刘翠花一家?在村子里住了两日,今天就回镇上了。
再次路过徐家?门口,上次还是徐才和刘桂琴两人在院子里忙活,如今物是人非,只剩刘桂琴一个人坐在院中洗衣服。
四月的天气已经暖和了,徐二郎还穿着薄棉袄坐在旁边晒着太阳。那?孩子遭了两次大难如今能活着已是不容易,瘦得干巴巴的光剩个大脑袋。这副模样让刘翠花想?起第一次见徐渊的时候。
有时候不信命不行,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报应在自己身上,就是报应在亲人身上。
听见牛车声刘桂琴抬起头,短短几日的功夫,人好?像老了十多岁,头发草草的绑在脑后,嘴角还挂着一块淤青,一脸麻木的看着他们,丝毫没了之前的精神气。
前几日刘桂琴拿钱给二郎买药,刘有德嘴上没说什么?,晚上就喝了半壶酒,借着酒劲把刘桂琴胖揍了一顿,牙都打掉了四五颗。
之前刘桂琴跟徐才也打架,好?赖不记徐才下手?有个轻重?,刘桂琴也没吃过大亏。
刘有德就不一样了,二郎又不是他的种,花钱他可不乐意。打架下死?手?,刘桂琴不反抗还好?,越反抗他兴奋,拿起什么?就用什么?打。要不是刘桂琴跑的快,没准得让他打死?。
第二天刘有德醒了酒,赶紧给刘桂琴道歉,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把人哄了回来,过后依旧狗改不了吃屎,喝了酒照样打。
“你说刘桂琴怎么?想?不开找了刘有德呢?”
刘老汉哼笑一声:“那?谁知道,啥锅配啥盖,兴许人家?乐意着呢。”
刘翠花抱紧刘小?丫有些唏嘘,这个女人说她狠毒吧,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当?年磋磨大郎也是坏透了。
如今从?徐才那?堆泥坑里爬出来,扭头又跳进了刘有德这团火坑里,以后的日子恐怕比之前更难过。
“我这几天右眼皮总跳,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大郎和幺儿怎么?样了。”
张秀才捋着胡子道:“算下来再有个七八日也快回来了。”
院试成绩出的比较快,毕竟只有六十人参加考试,由当?地的学政主持。
院试将考上的秀才重?新划分名次,分为三等,一等为可以吃公粮廪膳生?,二等能免费在县学读书的增广生?,至于三等秀才,想?要去?县学就得花银子被?称为附学生?。
徐渊他们府试成绩一出,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就变了。
原本同进同出的两个同乡考生?,突然断了来往。因为只有一个考上了秀才,另一人心中难免不舒服。
彭云安也沉寂了几日,大约是想?开了,带着儿子在冀州府玩了几天,还买了些县里没有的稀奇物件,打算回家?后送给亲朋好?友。
至于齐铭,这小?子自从?知道自己考上秀才后更加变本加厉,竟一次性管那?金百行借了五百两银子。手?里有了钱走路都带风,平日里恭维他的人更加起劲,恨不得他放个屁都是香的。
今夜又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去?听雨楼玩乐,这里的伙计都认识他了,见他一来马上脸上堆笑道:“小?齐公子六位,问雨阁!”
齐铭觉得脸上有面子,朝长保挥了挥手?,长保面色难看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钱赏给伙计。
“谢小?齐公子赏!”伙计把钱揣进怀里,麻溜点跑上楼去?开门。
“长保,你跟阿宁出去?玩吧,喜欢吃什么?就买一些,我跟刘兄,魏兄还有高?兄在此讨论诗词。”
“少爷……”长保欲言又止,倒是阿宁答应的痛快,揣着银子就跑出去?了。
出了酒楼大门,长保一把拉住阿宁道:“你站住!”
“怎么?了?”
“少爷的钱到底是哪来的?”
阿宁眼珠乱转:“我……我哪知道。”
长保动了怒,揪着他的衣领挥手?就要打他:“你说不说!”
“你,你敢打我,我告诉少爷去?!”
长保一巴掌呼在阿宁脸上:“少爷年幼出门在外不知深浅,若是惹了大祸你当?你能跑得掉?夫人舍不得拿少爷撒气,到时候你能不能留着小?命都难说,现在居然还敢帮他瞒着!”
阿宁捂着脸惊恐道:“跟我无关,是少爷自己借的钱!”
“从?哪借的?”
“就这个酒楼的掌柜的手?里借的。”
“借了多少?”
“不……不知道,我只知道第一次借了一百两,第二次借了二百两。”
“糊涂啊!这外面的钱哪是那?么?好?借的,你也不劝着少爷些!等回去?看夫人怎么?收拾你吧!”
阿宁这下知道怕了,拉着长保的袖子哀求道:“公子前两日又借了银子,这次连我都没告诉,也不知道他借了多少……你要不劝劝他?”
长保推开阿宁急步返回酒楼,结果去?了二楼并未找到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