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菀国以全胜的结果凯旋而归，但是沉重的代价使得没有一个人高兴的起来。
当韩飞和姬天虹回国的时候，已经只剩下5个人了。
而按照先前的约定，涵琪帝国不对菀国出兵，这也让菀国上下松了一口气。
因为众人都受伤，所以耽误了些时日才回城，韩飞租了一辆大马车，自己和青云，陪同她一起坐马车返回菀国。
青云在外面驾车，韩飞和姬天虹两人单独坐在车里，姬天虹换上了便装，一头长发被随意的绑在脑后，慵懒的斜躺在马车内，一双眼睛看着另外一个窗外。
路途颠簸，姬天虹的眼睛大的吓人，韩飞感觉车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偷看了几次姬天虹，结果发现，一丝眼泪竟然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那一刻， 韩飞连忙转移视线，以姬天虹的性格，她如果发现自己流泪了，必定会将韩飞赶出马车，之所以还没这么做，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哭。
毕竟，只是一个17岁的女孩。
她承受的太多了，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她倾诉和分担，她一个人承受着整个菀国的军事重任。
那张干净的脸上，泪珠滚落，止不住的掉落，姬天虹的眼睛怔怔出神，仿佛早已游离天外，对车内的一切毫无察觉。
敏感如她都这般，必定是累极了吧。
韩飞没有说话，不敢也不能打断她的思绪，否则搞不好会被灭口。
“韩飞。”
让韩飞没想到的是，姬天虹竟然忽然叫了他一句，韩飞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张脸，上面挂满泪痕的看了过来。
“你说，为什么有的人出生就在战乱的国家，而有的人，出生就在高贵的种族。”
韩飞一愣，姬天虹说的这个，类似于在他那个世界里的，有的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够达到别人的起点。
是啊，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因为，看待自己一生用的是个人视角，而看待整个世界，用的是上帝视角。”
姬天虹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听到韩飞说的这么深邃，就坐直了自己的身子，“你给我仔细说说。”
韩飞不确定她是否知道自己哭了，只好装作没看见，目光看向对面的窗子。
“第一，因为出生你无法选择，当你有意识的时候，就证明你已经出生了。”
“第二，因为从整个文明的角度来讲，出生在任何条件下的人都有，有一出生或者未出生就死了的，有根本没法出生的，也有出生之后就残疾的，而对于我们来说，出生之后能够正常成长到现在，并且经历人世间的种种，其实已经是巨大的奇迹了。”
姬天虹轻轻一笑，不置可否的表情，夹带着泪水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韩飞知道她已经听不进去了，所以不想自己的话被当做耳旁风，就没再说了。
“那你说，有没有一天，女人能够君临这片大陆，成为世界的主宰？”
这句话还真问倒韩飞了，但是韩飞马上想到了母系社会，就肯定的点了点头。
“在我所看过的书里面，的确有类似的国度存在，母系社会中女人是掌权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