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兮抬起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在心里闷哼了一声,我还真是。
直至他将她的鞋袜一一穿好,才松了环绕在她腰间的铁臂...........
“夫君,他们都说你连进两阶是真的么?”她主动爬进他的怀里,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
“恩,现在已是结丹初期。”
谢婉兮半敛着眼眸,有些难过,若她还是之前的那副躯体,如今应该也有筑基中期了。不至于,和世子差距越来越大。
“明日,我替你行灵根转移术。”
“真的?”她的眼波流转,似娇似嗔........
“自是真的。”他低头缓缓蹭了蹭她的脸颊,吻上她的唇瓣。他比她更盼望,此情此景,可以长久。
多日不曾有的温存,令她满足的叹了口气。随着他的动作,搂紧他的腰身。衣衫从两人腰间滑落,强健与柔弱的相贴,竟异常和谐。
她每一寸肌理都在金黄的阳光下泛着可人的光泽,叶玄凌感觉喉咙一阵阵发涩,额上的热汗顺着她光滑若脂的肌肤一颗颗向下滚落,直至消失在缝隙中..........
他热烫的掌心摸上她的臀.瓣,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上盘旋:“你个小妖精。”
谢婉兮听着他状似呢喃的低吼声,拉低他的身子,咬住他微张的唇瓣,魅惑的柔声道:“我是你一个人的小妖精。”
他的掌心抬高她的脑袋,三千青丝从他的指缝流泻而出,泛着火光的眼眸直视着她:“记住,你说的话。”
“咳咳,咳咳.........”门外响起一阵阵轻咳声。
叶玄凌神识一过,停顿了半响,起身穿上了衣裳。
“怎么了?”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眼神迷离的看着他。
“你先休息,师父在门外。”
一听见玄真元君的名号,谢婉兮最后一丝模糊也被震散开来,身子往被子里面缩了缩,生怕被人知道她在似的。
摸了摸她可爱的脑袋,忍不住又亲了亲,叶玄凌转身出了房门.......
“这段时日为师不在,不料你已到了结丹初期。”玄真元君一脸欣慰的看着他,虽说他只有一个徒儿,却比任何人都来的出色。
“多亏师父教导,您此去魔宫,是否有所发现?”
“魔脉之处,血气涌动,实乃异景。”
“师父是怀疑有人借助魔脉之力实行禁术?”叶玄凌略一沉吟,开口问道。魔脉乃上古之脉,绵延千里,无穷无尽。至今,世上无人得知,其尽头究竟在何处。四荒志曾言其生于混沌之时,起于魔神殿之中,上可承魔力,下可载万物!
“此事,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魔神之力岂是泓天可以相借的?况且,我在路上与其交过手。他的灵力修为并无涨进。”
“师父也不必太过忧心,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玄真元君轻叹了口气,沉声低吟道:“为师卜了一卦,三界生灵,恐难脱此劫........”
话落,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赤金小瓶:“我这里有一瓶栖霞丹可以供你巩固境界,如今,巩固修为才是首要之事,切莫让男女之情分了你的心思。”
“徒儿明白。”
谢婉兮倚在床柱之上,断断续续也听见了一些。蜷了蜷手指,看着走至身旁的世子,小声问道:“如今,行势很糟糕么?”
“恩。”他伸出大掌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搂至怀里。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会和魔宫言和么?”
叶玄凌将她前额上毛茸茸的碎发梳理在耳后,沉声道:“泓天是不会愿意的。”
随后,又斟了一杯茶水,试了试温度,递至她的唇边:“你无须太过担忧,我会护你周全。”
谢婉兮心不在焉的应着,她的身份到底应不应该在此时告诉世子?
想了想,终于迟疑地开口道:“阵营之中若是混入了魔族的人,你们会如何处置?”
“雷电之刑。”
谢婉兮胆战心惊的将口中的茶水咽了下去:“若是那位魔修不曾害人呢?”
“是否害人,难辨真假。”
她咬了咬牙,终究将到嘴的话吞了下去。
“早点休息,明日替你移入灵根。”叶玄凌将她安放在床榻之上,便接着去静室之中打坐修炼。
谢婉兮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怯懦,不是她不想告诉世子她的身份。只是,她害怕一旦开口,他们之间便再也不能如此时这般亲密。
她在地府之中游荡了那么久,才回到他身边,她舍不得离开他。
若是,没有失忆之前的世子,她定是敢说的。只是如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他心中重量几何。
谢婉兮辗转了半夜,终于沉入了梦乡之中。
崎山阵营的清晨,微风还掺杂了一丝凉意。院内的灵花灵草涨势迅猛,隐约有覆盖全院之势。蓝琼草的清香伴随着凉风阵阵袭来,吹散了最后一丝睡意。
“别人的院内种的都是上品的药草,只有你给我种的皆是些没用任何功效的低阶花草。”叶玄凌捏了捏她的鼻尖,将凝和丹放在她的手心。“吃了它,有助于灵根融入。”
“夫君,不觉得它们形态喜人,又容易养活么?”谢婉兮端着茶碗,将丹药吞下.........
“我觉得最后一句才是你的心底话。”叶玄凌淡淡的觑了她一眼,指着屋内贴满符篆的美人榻:“乖,来这里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