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忽而又吹过一阵,沈常西定在原地,不可思议地从六位数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两只袜子。
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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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豫欢过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晚上总会做一些奇怪的噩梦。
梦境里是一座巨大的庭院,四周种满了兰花,白色最多,紫色和粉色夹杂在里面,像点缀在奶油蛋糕上的樱桃和蓝莓。
风一吹过,到处都是翩翩飞舞的蝴蝶。
在梦里的世界,她穿着奇奇怪怪的女仆装,嘴角翘着,高兴地在花园中央画画,她要把这满园的兰花都留在她的笔下!
就在她画了一半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冲了过来,气势汹汹地抢走她的画笔,随意摔在地上。
凶巴巴的语气:“画什么画!少爷马上要回来了!还不快去生火做饭!”
画架坍塌,调色盘的颜料泼在了画布上。她望着被毁掉的画,眼中逐渐漫出泪花。
中年女人见她还在装可怜,试图磨蹭,伸手揪了把她的耳朵,“还哭!不去做饭是想饿着少爷吗?”
豫欢被揪得哇哇大哭,捂着耳朵朝一栋华丽的别墅里跑去,要赶着给少爷做饭.....呜呜呜呜。
别墅里点着华丽的水晶灯,佣人们紧张忙碌地工作着。
一切都有条不紊,直到豫欢出现--
“豫欢,你跑哪去了?客厅的地都没擦呢!”
豫欢呆呆的,怀里多了一个吸水拖把。
“豫欢!!少爷房间的兰花都快死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伺候啊!”
随后,手上多了一个施肥的小铲子。
“豫欢!!!少爷明天穿的衣服你怎么也没熨!净想着偷懒!”
很快,她小小的脑袋上顶着巨大又发烫的熨斗,头皮都快被噗嗤噗嗤的水蒸气烫红了。
豫欢一边哭的稀里哗啦,一边跌跌撞撞的朝前走,身上的东西已经多到不能承受了,她脑子嗡嗡嗡,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到底是先做饭还是先擦地还是先浇花还是先熨衣服啊???
上楼梯的时候,她迈着笨重的步伐,即将到二楼的时候,却怎么也上不去。一直在同一个阶梯打转。
猛地抬头,只见那颀长高大的男人,像一堵铜墙铁壁,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高傲地扬着下巴,眉眼中带着不屑和轻蔑。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高贵的神明,他冷淡开口:“知道错了没有?”
豫欢咬着唇,软声道歉:“知、知道了......”
“还敢不敢删我?”
“不敢了。”她老实巴交。
“还敢不敢鸽我?”男人的语气越来越匪悍。
“不敢......”
“那还敢不敢把袜子塞我口袋!!”男人的长指精准揪住她的小脸蛋,含着狠劲,掐了一把。
紧接着就是没完没了的又搓又揉。
“真的不敢了,少爷,好痛啊呜呜呜呜.......”豫欢疼的眼泪汪汪。
男人满意点头,收回手。
一旁站着的管家立马狗腿地递上湿手帕,供男人擦手。
“很好,那你去把那一筐东西洗了吧。”男人擦完手,邪气的凤目扫过豫欢。
眼里嘴里心里,全是坏水。
豫欢很疑惑,顺着男人的目光而去,只见那里摆着一个竹筐,里面是小山坡一样高的白花花的....
袜子!
画面蓦地一转。
她被关在窄小封闭的房间,里头是铺天盖地的袜子,小小的人几乎被淹没了,眼睛都熏得爬满血丝。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敲打房门:“少爷!我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把袜子塞您口袋了!我不要洗袜子.....呜呜呜.....”
.......
“不要!”
“我不要洗袜子!”
豫欢陡然从噩梦中挣扎出来,额头被汗水浸湿,涔涔一片。她抬手抹了一把汗,茫然地看着四周。
温馨的粉色蕾丝窗帘,贴满海报的衣柜,上个星期买的大花蕙兰还好好养在花瓶里,甜瓜正在飘窗上晒太阳,见主人醒了,撑个懒腰,跳上了床。
还好。刚刚只是梦。
可梦中体验太过真实,连细节都纤毫毕现,被男人恶狠狠揉搓的痛感还残留在肌肤......这梦不会变成真的吧?豫欢吓得抽了一口凉气,赶忙安慰自己,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随后把被窝蒙在头上,继续睡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