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小天使能评论一下,单机有点难受呜呜。
我不是考据党,可能有些历史常识会出错,提出来我一定会改的
看看我,每天会努力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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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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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6章 、成知青
◎周锦锦本来想着下午能要到大队上的介绍信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怎么去公社,自个记忆也很模糊,事……◎
周锦锦本来想着下午能要到大队上的介绍信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怎么去公社,自个记忆也很模糊,事实上这六年来原主基本上没怎么离开过这个小村子,再说了又要走十几里路。
她本来是打算拿着介绍信就回家问问邻居嫂子,但没想到林翠花这个妇女主任这么热情主动,不仅风风火火地骑着自个家里的二八大杠就带着她去公社找干部盖章,还特意陪她一起等去县城的客车,直到目送她上了车才离开。
“哎,我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城里招待所是不是跟以前一样,除了有介绍信的干部之外不让其他人住。你铁定是要在县城里待上一晚的,要是招待所不让你进的话,我三弟在城里的焊工厂当工人,弟媳也是个心善好客的,收留你一晚上还是不成问题,你去他们厂子的家属楼,6栋305,门口贴了两个福字的那家,就说是我林翠花介绍的。”
坐在客车上的周锦锦还在不断感慨,不得不说林翠花这妇女主任干得也太负责任了,虽然是个基层小干部,但对于帮助处于困难中的群众那叫一个尽职尽责,跟她之前遇到过某些尸位素餐的工作人员实在是天壤之别,真的很难不让人感觉好感爆棚。
客车上不算拥挤,只坐了几个零零散散的人,但还是非常闷热,周锦锦交了车票钱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就坐下了,开始好好思索等会到了县城,自己应该要去的地方,揣摩了一下等会自己该怎么开口,脑海里模拟着和工作人员的对话。
但想着想着周锦锦只觉得困意来袭,打了好几个呵欠,客车在有些坑坑洼洼的路上行驶着,一抖一抖的,她靠着窗,没两下就睡了过去。
等到客车终于到站了,周锦锦还沉浸在美梦里——她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护工阿姨正在问她是要喝冬瓜排骨汤还是山药骨头汤,她说两样都要,还让阿姨把医院食堂的菜全都给她来一份,吃得正欢的时候她养的哈士奇突然出现,跳上病床就是对她一阵猛舔,主治医师也从年近四十的秃顶男变成发量浓密的大帅哥.......
这时候帅哥突然开口,声音儒雅斯文:“林二嫂,林二嫂,快醒醒,县城到了,该下车了。”
什么林二嫂?周锦锦有些错愕,梦里那些熟悉的场景霎时消失不见,下意识地睁开眼,脑袋却还混沌着,勉强从脑海里扒出面前这个戴着眼镜、一脸知识分子样子丹凤眼帅哥的名字,成明辉,就是昨天背原主去卫生院的好心知青,她还有些呆愣愣地道谢:“成知青,谢谢你提醒我下车,还有真的太谢谢你昨天背着我去公社的卫生所走了那么久。”
“没事没事,小事一桩。”成明辉挥挥手,表示不值一提,接着随口一问,“林二嫂今天是专门来县医院检查身体吗?”
“不是,我是准备去县里的邮政局问问可不可以查汇款记录。”周锦锦顿了一下,脑子也清明了不少,在对方有些疑惑地注视下还是选择了解释,
“因为我不打算再在林家过了。想着咱们大队的妇女主任林翠花说过婚内财产配偶有权利能分一半,鸿慕这六年在外面辛辛苦苦当兵的工资补贴都在我婆婆那里。说来不怕成知青你笑话,这六年我就只听过鸿慕说每个月都会给家里邮政汇款他的工资,但连个汇款单都没见过,更别提实打实的钱了。”
“我还想去县里的公安局问问我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至少有了汇款单据的话,我底气会足一点。毕竟我以后还要养三个孩子,没点钱傍身怎么能行。”
成明辉推了推眼镜,丹凤眼都快被惊讶撑圆了,显然他是被周锦锦所说的话深深震撼到了,但还是很快中肯地提出自己的建议:“其实你这种情况找妇联的话应该会更有用吧?而且你的介绍信就是咱们大队的妇女主任开的。”
周锦锦苦笑一声:“我也不是没想过找县里的妇联干部,但是我大姑子就是咱们县里的妇联主任,我这进去不相当于自投罗网吗?”
成明辉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才继续开口:“那我觉得你遇到的困境是完全可以通过走法律途径来解决,咱们县嘛虽然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法院也是有的。”
“这会都快要到五点了,从车站赶到邮政所的话工作人员也怕是下班了。”成明辉停了一下,诚恳真切地询问:“既然你马上就不是林家媳妇了,这对你的称呼也该改改。我是53年冬月份出生的,叫你一声锦姐成吗?”
面对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帅气青年对自己温柔轻声地询问,周锦锦还是不免有些心神摇曳,毕竟帅哥总是让人赏心悦目,更何况还是个温柔体贴的古典型帅哥,“当然可以了,我50年的,比你还要大三岁呢。”
“再说了谢谢成知青你这么好心,专门给我提了建议,可能你耳朵听‘谢谢’这两个字都要听出茧子来了,但我还是必须再说我是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
看着面前清瘦秀美的女人郑重的道谢,他心脏突然就慢了一拍,但成明辉面上不显,还是赶紧客套着:“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是同一个大队的,互帮互助不是很正常吗?”
“其实我一直都对咱们国家的法律法规这方面非常感兴趣,虽然我们县有法院,但基本上算是个摆设吧?”成明辉的调侃中还带着些许苦涩,
“除了每年中规中矩地处理几桩不痒不痛的小官司,更多的还是当场面充样子的,毕竟咱们云永县,哪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律师呢?就算之前有的话,现在估计他们也还在乡下进行劳动改造吧。”
“不好意思话题扯远了——”成明辉带着些许歉意,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颇有些激情澎湃地继续,“锦姐,我是真心实意地希望你能去法院咨询,如果成功立了案,我甚至于想要毛遂自荐,成为你的诉讼代理人——要知道我们县、不,我们整个成江市,乃至于s省到现在都没有一例像你这种的司法案例......”
看着成明辉脸上露出如梦似幻的表情,白皙的面皮上浮现了激动的红晕。周锦锦也不禁开始畅想,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但其中蕴含的言外之意却足够让她想入非非了。
如果到时候这桩官司成立,就不仅仅代表她个人利益,她会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用法律的武器来争取自己应有的权利,挑战农村落后封建宗族势力的代表。
她将会成为无数生活在婆家水深火热女性们的榜样,让她们知道现在是新时代,有足够的法律条文保护她们应有的权利,甚至说不定还能推动国内对应法律法规的相应健全。
周锦锦稍微发散了一下思维,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心潮澎湃了。
成明辉将周锦锦的表现全部尽收眼底,他不过是稍微那么一提,很明显她是能够清楚知道这其中所代表的的深意。这不禁让他对于面前女人的好奇更加加重了几分,他以为周锦锦不过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村妇女,为了三个孩子每天拼死拼活地努力上工,最多就是长得漂亮了点。但没想到她居然有勇气一个人跑到县城找机关干部帮忙,讨要自己应得的财产,更何况他成明辉不过是稍稍一提,她就像是能够理解其中深意,真是让他捉摸不透。
充满谜团的人,总是会让人越发想要深入了解。
他再接再厉:“锦姐今晚应该会留在县城里过夜吧?要不你到我家凑合一晚,锦姐别误会啊,我只是想好好跟你商量一下关于这件事的具体细节还有可行度,我相信我爸也会很支持这件事的。”
青年和煦又儒雅,上挑的丹凤眼里是满满的诚意。周锦锦却抓住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成明辉的爸爸是谁?飞速在脑海里检索有关于面前青年的所有信息,但无奈还是只能得出成明辉家里应该有点关系,但至于是什么关系,她就不得而知了。
周锦锦也不扭扭捏捏,直截了当地询问:“不知令尊是?”
“咱们县的县委书记。”轻描淡写地抛下这句话,成明辉脸上却不带任何自满之色,反而还有点奇怪的反问周锦锦:“我还以为这件事不是咱们大队都心知肚明的,不然凭啥我一下乡就能当上公社小学的老师么?能比那些几乎是政策一下来,就积极响应上山下乡的老知青们有资格去公社小学教书?说是下乡积极体验劳动,但我现在连锄头没碰过,还不都是沾我爸的光。”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没有丝毫不自然或者骄矜之色,只是单纯的陈述一个广为人知的事实而已,连带着些许讽刺的话语也同样是那么苍白:“县委书记家的独苗苗,当然值得特殊对待的。就算我爸严厉禁止我得到特殊对待,那底下的人还不是变本加厉地曲解他的意思,而至于独苗苗怎么想的,当然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