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陛下难道真的不知道?”
刘宏没有回答,而是瞪着血红的双眼转头看向了苍山远,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之前在长安苍山远会有意无意的撺掇自己回洛阳。还有赵忠,之所以那么拼命不惜大闹御帐也要阻止自己回洛阳。弄了半天,原来别人都知道蹇硕死了,只有自己这个皇帝被蒙在鼓里。
刘宏颤抖着手指着苍山远又转向大司农,想说什么,想骂人,可是却张不开嘴发不出声。穿越到寒潮之后刘宏层真心对待过很多人,可是得到真心回报的,或者说在它看来真心回应自己的只有健说一个,而今蹇硕居然死了。更可怕的是自己出征前刚刚给蹇硕加封太中常侍等顶级官职,现在还不到半年这个纵观洛阳军政事物,大权独揽的最高权利官员,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偌大的洛阳城居然没一个人敢给自己这个皇帝通风报信。如果是不敢说不定还好一些,但如果是不愿意或者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回事,没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斗争对手的身份上呢?
刘宏被满胸的愤怒冲击的脑袋发昏,及时眼前的苍山远,应该算是帮助自己的,恐怕也不是全心全意吧,说不定只是在利用自己作为皇帝的特殊权利而已。
刘宏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气愤,羞耻感和愤怒在脑子里交替冲击,只觉得胸口突然一阵剧痛,喉咙一咸,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随即就昏倒在地。
大司农简装可就下的说不出话了,大张着嘴抓耳挠腮看看苍山远纸质刘宏一脸的惊恐。是呀,溜着皇帝玩是一回事,可是皇帝要是死在家里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欺君之罪和弑君之罪,那区别可就打的去了。当今世上高级官员哪有不欺君的?可是从古至今弑君又有几个?
大司农不敢多想,看着苍山远也只是希望他做个见证。
看着吓慌神的大司农,苍山远倒是神态悠闲。作为医生他自然掌握着大司农不知道的情报资料。例如刚才刘宏吐血,那就是苍山远做的。苍山远发现刘宏心中极度郁闷知道这样憋着一定会憋出病来,就动手让他轻松了一下,当然放血的成都完全在苍山远控制之中,不会伤及刘宏的生命健康。
大司农壮着胆子用手推了推刘宏,刘宏却毫无反应。
这一下大司农更加慌神了,几乎冲破苍山远的封穴手法封住的哭神经回路。
大司农哭丧着脸对苍山远:“这个先生,这位大人,不知尊姓台甫,还望这位大人给在下做个见证,这陛下可不是在下伤害的呀~在家全家老小几百口人,这姓名可都捏在阁下手里了,我给您磕头啦~求求您啦~帮我这一把!”
苍山远本来是想立即回答的,可是他察觉到对方激动地情绪几乎重开封穴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案例,作为一名医学研究者这样的研究机会可不多见,于是他静静地看着大司农激动亢奋的‘表演’了半天,最终却无奈的发现大司农并不能冲破封穴。
苍山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才说道:“陛下不会有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大司农却因为极度慌乱,没反应过来,还在哀求不止。
苍山远是没那个闲工夫陪着大司农继续闹下去,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这个屋中。过了一小会苍山远带着一包药回来,却看到大司农正拿着砍刀和斧头在刘宏身边不停地比划,一边比划还一边念叨。
大司农:“陛下化作鬼魂可别找我报复,罪臣这也是为了一门上下几百口人,无奈之下才只能出此下策,陛下可千万别怨恨罪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