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换什么!我们顺天意应民心,叔父你来坐就是了!”
袁逢赶紧制止道:“住口!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这想法有没有跟别人表露过?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
袁术自信的答道:“我又不是白痴,在这种事情在最后实施前怎么可能说出去。”
袁隗当然是知道袁术没说过,出于对家族安全的考虑,袁隗早就暗中派人把袁术这个不安定因素周密监视起来了。
眼看袁逢还要再骂袁术,袁隗制止道:“兄长且先停下,公路也是为了袁氏着想,有点操之过急也不是什么大错。”
袁术反而不服了,气愤的反问道:“我有什么错?天予不取反受其祸!这次的机会是皇帝自己作死,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如果现在民心在我们,我们却不上以后只会便宜了别人!”
袁隗其实有点厌烦袁术这种最基本的政治利益关系都看不清,就敢跑来参加首脑会谈。在场只有他需要做这种常识解释,虽懒得解释却不得不无奈的说道:“有一句俗语,兄弟隙于墙外御其辱。如果现在鲜卑人羌人联合攻下长安大举进攻洛阳,我们要不要出兵保卫洛阳?要不要出兵抗击入侵?”
袁术:“当然要!”
袁隗:“那我就告诉你,我们作为臣子时是民心所望,但我们要是想当皇帝,就会成为羌人成为鲜卑人,成为境外胡人。那些求助我们的人立马回拿起兵器讨伐我们,我们就是他们名正言顺招兵买马强化自己的理由。皇帝不仅不会反对他们,还会帮助他们。”
听了袁隗的解释袁术仍然不服说道:“那些胡人能和我们比吗?我们有民心!我们有朝中大多数官员的支持!我们有钱,有粮,有兵马!”
袁隗:“那好,我们就来说民心。黄巾贼在传教时信徒何止百万,真造反了有几个死心塌地跟着的?秦末时人们那么恨秦政府,照样有几十万大军替政府卖命!如今我们的真正在民间在百姓中的人望比不过黄巾,皇帝一边也没有秦政府那么暴戾压迫。那么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们能取而代之?”
这一次袁术虽然不懂其中的道理,但却知道袁隗说的是事实,而且看上去袁隗有些生气了。袁术是个有野心的人,为了将来能掌权袁氏进而掌权天下,这个现任族长的叔叔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袁术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赶紧说道:“叔父,侄儿明白了。是侄儿鲁莽,叔父教训的是,侄儿不敢了。”
袁隗内心其实想把这个鲁莽又欠深谋远虑的侄子剔除袁氏核心,但是他是兄长的嫡子,当今制度下作为一脉嫡子的人必定拥有参与核心议题的话语权,对这个制度袁隗又爱又恨。像袁术这种能力水平的人如果是小户人家或许勉强可以执掌家族,可惜他生在袁氏这样仅次于皇族的庞大家族,在这种权利核心之中每个人都如履薄冰,任何人的微小失误都可能引来塌天大祸。
袁隗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先不说这些了。后天就是皇帝诏书规定的交出兵权最后一天,到时候不交权皇帝要用十常侍带兵抓人了。咱们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下面各位听我布置这两天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