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就说，“妈有点难受，你刚刚说的那样的话，她心里不太舒服。”
南希扯了一下嘴角，“是么。”
她这话说的不冷不热，看样子还在生气。
顾延之也本就是想试探一下，现在看到南希是这样的态度，他再没说别的话。
直觉告诉他，南希今天应该不是突然发作，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压在她心里很久了。
两个人这么站了一会儿，那边顾进礼就找了过来，有事要顾延之去弄。
顾延之叹了口气，抬手在南希的发顶摸了摸，“我先去忙了，你如果不太舒服就去楼上休息一会儿，这边没什么需要你忙的。”
南希没说话，顾延之等了等才转身离开。
后院这边的人不太多，南希站了一会儿，抬脚朝着一旁的长椅走了过去。
她不想回到主楼那边，因为程茗玉肯定会在那儿，她不想看到程茗玉。
因为看到她就能想起很多事情，其实这么多年，这件事儿已经被她尽力的压下去了。
可是自从倩倩的事情发生后，她就总是会想起来。
想起这件事就满心的怨恨，恨所有的人。
当然也包括顾延之。
她虽然知道那件事跟郭延之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他陪在南烟身边，日子过了风生水起。
她心里不舒坦，她不甘心。
所以她怨恨所有人，所有在她生不如死的时候过得高高兴兴的人，她都很。
南希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空。
前院那边应该开始接待悼念的宾客了，她听到了哀乐声。
南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