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仙,这个人心比锅底黑。
一想到敌人不知靠着这张脸蒙蔽了多少单纯小女生,梁橙就油然而生更深的责任感,想将这些被蒙骗的女孩子往正道拉一拉,不要误入歧途。
她语重心长道:“徒有其表而已。”
公主切张口正要说什么,安静的楼层忽而响起皮鞋落地的声响,平缓而有节律,不知从何处传来,又逐渐消失。
几人齐齐往玻璃门外望,没看到人。
几秒种后,接引的工作人员进来,面试正式开始了。
梁橙排在最后一个。
四周人一个接一个地被叫走,等轮到她,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跟随工作人员来到面试的会议室,梁橙推门而入,打眼一扫,坐在长桌之后的面试官不止四个。
梁橙视线滑到最右侧。
那个位置像是临时加入的,并未放置面试官的名牌,只有一份端端正正放在桌面、尚未打开的简历。
其余人正低头更换手上的简历,或接耳讨论着什么,有男有女,有中年有青年,都是严肃而标准的面试官模样。
唯独那人不参与讨论,在她进门的瞬间抬起视线,投落在她身上。
质地不菲的黑色西装,修挺利落,与白衬衫结合出玄妙的高级感,身量很高,即便坐着,也比旁边人高出一截。
办公室玻璃洁净如新,光线从侧面打进来,他五官比平面照片上要更立体,皮肤很白,望过来时眼睫微微垂落下阴影。
梁橙着实没料到,徐晏驰会亲自参与面试。
看来大家的情报有误。
仇人相见来得如此之早,完全在计划之外。
以致于梁橙在原地短暂地顿了顿,一瞬间脑子里闪过荆轲刺秦王的故事。
法治社会,她提醒自己。
再说荆轲的结局失败了,不吉利,还是换一个吧。卧薪尝胆比较适合她。
梁橙说服自己,及时移开眼睛入座。
藤校mba学历在手,提前受过太科hr的一对一培训,应付面试官的各种问题还算游刃有余。
这场面试和预计中一样顺利,徐晏驰虽然坐在面试官之席,但没有提问、没有参与,更像是来旁观。
除了刚开始的几分钟,他随手翻了翻梁橙的简历,之后全程,他的目光都投放在梁橙身上。
像是审视,存在感强烈。
面试到了尾声,各位面试官的提问都已结束,这时,坐在中间的主面试官转向徐晏驰,客气而恭敬地询问:“徐总,您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需要补充的?”
总裁办作为专门服务于总裁的特殊机构,所有职员直接向总裁本人负责。说通俗一点,是给徐晏驰挑人。
hr负责面试、筛选、对比评判、择优录用,但徐晏驰的个人意见,可以直接左右生死。
也就是说,简历再漂亮,前面表现得再优秀,徐晏驰这一关要是过不了,全白搭。
主面试官问完,众人的视线集中到徐晏驰身上。
临门一脚,不能功亏一篑,梁橙让自己的眼神显得诚恳一些。
徐晏驰合上简历,向后依靠椅背,十指松松交叉,放在叠起的腿上。
他身上自有一种天生的矜贵,整间会议室在这一刻陷入令人紧张的寂静。
他不紧不慢地提问:“梁小姐对‘徒有其表’怎么看。”
作者有话说:
春天啦,来写一个轻松治愈的故事,希望给大家带来一点点快乐,希望治愈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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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总裁亲自参与面试的决定是临时下达的。
面对大多数刚刚走出象牙塔的应聘者,面试官是绝对的权威,是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的碾压性地位。
例如老师之于学生,是审视者、评判者。
然而总裁一来,亲自坐在旁边督察,作为员工,他们顿时就从“审视者”变为“被审视者”,有了压力。
四位面试官对集团领导人的恭谨敬重之心先入为主,殷切地注视着领导,准备聆听他振聋发聩的问题。
徐晏驰的语气正经端肃,以致于大家理所当然地觉得他问出了一个非常深奥的问题,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点到一半发现不对:嗯?
什么徒有其表?
面试官们环顾左右,都在同事的脸上看到了相同成分的茫然,一时间面面相觑。
这个问题有什么含义?是想考察哪方面的能力?中学语文水平的词汇,肯定没有表面考察成语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