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王思怡。
大哥坦然:“看我干嘛,我必须睡够八小时,才能保证一天的精力。”
楚天示意周婉婉放下手:“我来跟你一起打扫,现在拿第一最有希望的是男团。徐鹤学长水平在那儿摆着,短时间也不可能提高多少,咱俩要努力。”
他走来过,仗着个子高拦揽住我肩膀:“是吧?江子。”
我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五点半起来一个人打扫整个场地太累了!
“是的……”我不情不愿。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楚天狐狸笑。
“江子,你挂坠窜出来了。”周婉婉提醒我。
我低头才发现,刚刚跟楚狗斗争,不小心蹿出来,一个黑不溜就的圆珠子,直径大约一厘米,一根黑绳从中间穿过。
这是池万里昨晚打完给我戴上的。
今天上午,学校还有一个大新闻,校草请假一天。
我后面的座位是空的,同学们都对池万里为何请假议论纷纷。
王思怡对他去向丝毫不感兴趣,下课拉着周婉婉就去洗手间了,但我心生一计,看向楚天,他懂了,但他不跳坑。
楚天正在教班里女生转笔,手把手那种,还要笑着说:“你好笨啊。”
“江子,你发什么呆?”大哥跟王思怡回来了。
“我在做凯格尔运动。”我瞎编。
周婉婉一脸迷惑。
楚天收回正在教女生的手,插进兜里,我敏锐地察觉他很不对劲,他朝我笑。
“十男九痔,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王思怡拍拍我肩膀,“我们不会歧视你,我家肛肠科医生电话给你留个?”
“不用了大哥,没有那么严重。”我嘿嘿笑,“或许你该给班长介绍一下你家医院资源。”
王思怡皱眉:“他快死了吗?”
楚天惊呼:“好优美的中国话。”
“不!”我声情并茂,面容惨淡,“班长他……他牙疼不敢去看牙医!”
家人们,我本来想编他得了痔疮。
“哦……”王思怡笑了,“活该。”
“我怎么不知道呢?”楚天侧过身来,“被你气得?”
“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威胁他,朝他磨牙。
上课了铃响了,楚天还想说什么,只是比了比手腕,我摸了摸手腕上,池万里昨天早上给我的黑手环,一头雾水。
在一座青春洋溢的高中里面,比光速还快的是流言,特别是关于校草池万里的任何八卦周边。
总之,下个课间时,我就看到外班的女生围在窗口,拜托我班人带东西放到池万里桌上。我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打一打慰问贺卡,全是手写的,有的还用荧光笔画上可爱的图案,署名分含蓄派,比如“默默爱你的学姐”、“关心你的二班女生”,还有豪放派,直接签上大名xxx,还要写上“高二三班最靠近门口那排从前往后数第三个座位”,这位学姐真棒。
此外还有各种小礼物,流言是池万里牙疼,各种消炎药和止痛药一应俱全,最离谱的是我竟然在这小小一张桌子上看到了五个国家的止痛片!竟然还有一张古中国的中医药方……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他要是请两天假,医院直接给他搬来吧。
作为他的好兄弟,楚天不得不进进出出搬运东西,我跨在凳子上,笑嘻嘻看他连厕所都没空上。
他看着我,熟悉地狐狸笑:“说起来,班长的正牌女友怎么没反应呢?”
我心下一沉。
作者有话说:
当你长大了,快工作了,家长就会跟你讲很多大人的八卦……真是太稀奇了,感觉整个学生时代都不一样了,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样那样的恍然大悟感。
第24章 第一个吻
楚狗的话在我心里放了一天,中午加训,我们干脆都买了午饭在场地吃,我看着碗里的营养健康午餐,雪上加霜。
突然,一块风脆美味的锅包肉空降到沙拉里,我手疾眼快先给它盖上绿叶,一抬头,周婉婉朝我眨眼。
谢谢二哥!我朝她抱拳。苟富贵,勿相忘。爱了爱了。
楚狗突然问:“班长怎么会牙疼?”
该我上场表演了,我义正言辞控诉:“因为他偷吃我的蛋挞!这么大,两个蛋挞,躺在冰箱里,唱着歌,啪一下!没了!你说冤不冤。”
他凑近,捧起我的手,大声且清晰地说:“冤!太冤了!大冤种啊!”
我嫌恶地抽回手来。
昨晚没睡好,中午又练了一个小时,下午我直接昏迷,半睡半醒中下课,大哥问我要不要去买水,我说让我睡到三点放学。
迷迷糊糊中,点开微信,收到一条添加好友的通知。
“吴江子同学你好,我是二班鹿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