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她离开,身后冷不丁的质问:“你想干什么?”
杜窈立刻被吓得从窗台摔下去。
男孩估计也被吓了一跳,从窗户跟着翻了出去。生硬地问:“你没事吧?”
皮都没破。
但杜窈捂着脸哭了起来:“痛死了,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大坏蛋!”
男孩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试图安慰:“你……你别哭了。”
杜窈哭得更伤心了。
“你摔到哪里了?”男孩干巴巴地问,“我给你吹一下,吹一下就不疼了。”
杜窈可怜巴巴地把膝盖露给他。
本来就细皮嫩肉,上头没出血,但红了一大块。
男孩沉默:“……没破皮呢。”
哭得这么可怜。
他今天挨打的每一下伤都比这惨。
杜窈生气,也不哭了:“你还咒我!”
“那你要我怎么办?”他有点没办法。
本来十分讨厌她的。天天围观朋友用各种方法欺负他,从来不阻拦,冷漠得要命。但又天天给他送零食——不知道是在炫耀还是一种富人的取乐手段?
但现在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绑双马尾的皮筋上的毛绒小球一颤一颤的。
男孩到底还是心软了。
……可能对女孩子来说,真的很疼吧。
杜窈转了转眼珠子:“你凑近点。”
男孩蹲下来,靠近。
不等半秒,脸迅速地红了。
——杜窈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他结结巴巴:“你、你……”
杜窈笑嘻嘻,哪里还有半点可怜劲儿:“忘了告诉你,你是我们小区长得最好看的男孩子——所以我觊觎你很久了。今天罚你被我亲一下,再有下一次,来做我的童养夫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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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救命。
救命。
杜窈垂死病中惊坐起。
这个遥远的梦做起来简直有一些太惊悚了。她甚至记不清自己还对过程京闻说过这种恐怖的语录——对,杜窈当然知道小男孩是程京闻。只是高三他回来的时候装了不认识。
没别的原因,怕被他弄死。
毕竟卢豫在他回来第二天就被打断了腿,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但杜窈觉得他打断的不是腿,还有卢豫的脑子——这人刚出院就毅然决然抛下了她,去拜程京闻的山头了。
人渣。
杜窈又在心里骂了他一顿,把先前造谣她去世和拉低形象的帐算在了一起。
等到思绪停止发散,浑身的无力和不适感才再次清晰地袭来。
杜窈亮起手机。
凌晨三点二十。
伸手去摸床头的开关,想开灯去喝水,嗓子渴得冒烟。
开关咔哒两声,灯没有亮起来。
似乎停电了。
杜窈打亮手机的手电筒,下床,先喝了两杯水,再趿上拖鞋,打算去外面问问是什么情况。
刚走到门口。
忽地听见一道细微的咔啦声——从门锁的地方传来。
杜窈顿觉毛骨悚然,手脚冰凉。
有人,在撬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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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窈运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