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图忍不住,还是转头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其他男人身边。
此时的姚翼急得满头大汗,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这里人多眼杂,保不齐有不安分的,找了一大圈还是没见着人,万一真出了事,姚翼会懊悔一辈子
翼哥。 秦尧从草丛里出来尽量将自己打扮的狼狈些。
姚翼听到声响立即转头着急道,尧尧。看着眉心处的伤和满身的残叶皇草,姚翼担心道,你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样?
秦尧愧疚道,我看到两只小猫跑到里面,没来得及和你说,擅自来了这里,翼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姚翼仔细捡去他身上的叶子,轻声道,你没事就好,下次唤我一声,不要一人独自走,这里虽是京城,但也有些不怀好意之徒,回去上些药吧,你的伤是撞击而成,可是追猫时不小心弄的?
秦尧点头,那两只猫很是可爱,没留意到前方的树,走吧,我有些累了。
姚翼忽略掉他身上的特殊气味,牵着他的手下了山。
藏匿在树梢上的霄图见两人亲昵的动作,细语道,尧尧,你说的哪句是真的
两家的距离只有百米而已,但姚翼还是将他带回了姚家,敷上药顺便将祖母的药配制出来,小小的药房内秦尧斜靠在窗前的小榻上,嗅着药香味慢慢入睡。
身后在桌上捣药的姚翼放轻了手里的动作,过了半刻悄声走近他,拿起小被褥盖在他身上,低头浅尝着一抹柔唇。
一声浅吟,姚翼惊的松开了他,见他依旧闭着眼睛,姚翼默声轻笑,看来追猫追的很辛苦
到了晚间,秦尧悠悠转醒,四周淡冷低调的装潢,莫非这是姚翼的房间?
姚翼端着饭菜走进来,轻声道,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秦尧道,我不是在药房吗?
姚翼舀了一碗汤端到他面前,笑道,药房里都是苦味,我怕你受不住将你抱到这里的。今晚还回家吗?
秦尧接过汤,回吧,也不远,你也吃。
我和爹娘已经吃过了,你一直没醒,这些汤已经温了一个时辰了。
秦尧狐疑道,几时了?
亥时三刻了。
秦尧惊了一下,已经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不然爹娘该担心了。
姚翼道,你爹娘已经知道了,不必慌张,吃些饭吧,我待会儿送你。
秦尧掀开被子见自己身上剩下的亵衣,微微红了耳根。
姚翼瞧出了他的心思,笑道,穿衣服睡觉不踏实,我帮你褪下了尧尧,我们已是未婚关系,不必害羞。
秦尧一口干尽碗的汤,伸手又要了一碗,谢谢翼哥。
姚翼萌心一动,隔着纱布亲在他眉间,柔声道,尧尧,要不今晚住下吧。轻抚着脸的手开始慢慢下移,吻接连而来。
秦尧心一慌,连忙捂上他的嘴,尴尬道,翼哥,我们尚未成亲。
姚翼见他害羞,忍下了心中暗火,既然尧尧矜持,那我也不勉强了,在房里待会儿等一下送你回去。
恩。差点儿他就出轨了
府门处夜深人静,秦尧敲开了自己大门,目送姚翼离开,回到房里便开始搜罗能够带走的金银。
两日转眼而过,秦尧背着小包袱,全身上下缝了好些小口袋装上银票,朴素的衣服依旧抵挡不了秦尧的绝好的样貌。
眼看太阳挂在当空,周围万籁俱寂,秦尧的心开始拔凉,低落道,难道真的要我自己走吗
小诞道,你还有我呢。
秦尧叹气道,你又给不了我性福。
小诞撅嘴道,现在都有小胚芽了,你怎么还想这事儿。
秦尧低头检查好小包袱,自语道,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踩着脚下的荒草,心不在焉道,小诞,找到地府了没?
小诞道,前几日寻到一丝府门的踪迹,等我下次恢复能量再去找找,你可想好了?你在地球的寿命要缩短一半哎。
没事儿,活着这些辈子,值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麦浪不见羊哼着小曲儿在路上搭了老伯的小毛驴板车向远处走去。
午时六刻,霄图骑马从军营中冲出跃上半山腰,看着平静湖面,安静的清风,唯独没看到秦尧的身影,霄图慌乱大喊着他的名字。
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为何不多等他
霄图喊到哑声,依旧没人回答,眼眶渐渐泛起了红,低头颓废坐在树底下,马儿见主人伤心,低头扯下一把枯草递到主人手上,
吃些草就开心了,
马儿喷嚏一打,霄图沙哑道,他走了。垂眸瞧着手里枯黄的小草,脑袋一怔,迅速起身寻找起垂下的枯草,不出半刻在湿土枯草附近寻到了脚印。
霄图牵着马儿一路低头顺着脚印走下山,看着山下的一处小道,霄图上马深思了会儿,果断向另一方跑去,那个方向正是秦尧搭上板车的路。
夜晚的星空很是明亮,秦尧寄宿在一处民宅里,坐着小板凳吃着咸菜稀饭。
尧尧!从小土路的痕迹上追了半路,上了青石板所以的痕迹都没有了,霄图一路上四顾观望,唯恐错过,夜刚入,他便抵达了这里。
夜路茫然,看着灯火通明的一排排民宿,霄图紧锁眉头,也不知秦尧寄宿在哪家?路上已无人徘徊,霄图也不可能一家一家挨个敲,只能靠原始的方法―喊。
声音嘶哑刺耳,从喉咙处传来的丝丝痛意让霄图心焚,若他在寻不到秦尧,声音沙哑到说不出话,该怎么办!
忽然一声叫喊,秦尧震了片刻,他是不是听错了
对面吃饭的老伯狐疑道,哪个小孩在鬼嚎?哑不拉几的也不害臊。
秦尧惊异道,老伯你也听到了。
斜面的老婆婆接话道,这么大的声音估计半个村都听到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孩儿在胡闹。
秦尧放下筷子起身向外走去,那人叫的名字是他的
霄图骑马绕着民宅一直喊着,月色朦胧,忽然中前方的人影慢慢走到月光下。
秦尧看着他,嘴角泛起笑意,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