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僵着身子,不敢看他。
姚翼抓住他的肩,低声嘶哑道,你说,你喜欢的是我,要与我相伴一生的我想问你,这些年是不是拿我傻子耍,我掏心掏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心里没有我呢。
秦尧硬着头皮,软声道,我一直把你当哥哥。
呵呵呵哥哥,秦尧,别忘了你比我大三天,见不到他低下头的脸色,沉默了片刻,姚翼将他抱进怀里,哀求道,将军是不可能与你在一起的,他是耀星月辉,他府上还有老将军他们,他的婚事已定,皇家之人你如何去争,你和他根本没有结果,我不在乎你心里有谁,只要你在我身边,嫁给我,和小时候一样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秦尧垂下眼眸,轻声道,翼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值得的,翼哥人这么好,找一个比我好的不难。
闭嘴!姚翼推开他,将头抵在他额间,单手捏住他的双颊,赤瞳痛苦冷颤,低声戾道,秦尧,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是在我的羽翼下长大的,你只能是我的!我往家里寄回信,现在应该到了,知道我写的什么吗尧已入我心,回京之日便是下聘之时,凭咱们两家的交情,爹娘会同意的。
秦尧用力掰下他的手,蹙眉道,你现在理智不清楚,我累了,明天在说吧。
见他满不在意的样子,姚翼冷笑道,不相信吗,还有6天就到京城,到时你便真正属于我的我本不想将话说的这么绝,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忍耐限度,你知道吗,我看到你和将军共骑一匹马时,我是忍了多大的劲才没把你从上面狼狈拖下来,你是我的人,要骑也是与我一起。
秦尧侧过头,此时的姚翼陌生可怕,武力抵不过,力气也没他大,秦尧忍气道,我控制不了马匹速度,将军才出手的。
姚翼掰过他的脸,吻在他眼角停留了很久,最后松开他,沙哑道,早些休息,明天我叫你。
秦尧没回他,眼睛一直看在外面站在远处屹立不动的身影,他知道他辜负姚翼老天的安排总是喜欢捉弄人,他秦尧何德何能,能让老天这么重视,这么戏弄
姚翼呼着微凉的空气,他知道自己的语言很是激烈,可他真的受不了了,看着自己爱的人与他人越发亲密,这种红杏出墙的感觉又是愤怒又是羞耻,姚翼抬头愣了半晌,脑海里的尧尧乖巧,听话,一直跟在他身后主动牵着他的手,还会甜甜的叫他翼哥。
现在长大了,就要抛弃他了吗
姚翼平静了些情绪,恢复了往日淡漠的样子,向巡夜的士兵走去,今夜注定无眠
秦尧起身走向那道人影,淡道,你看到了。
霄图从暗处走来,低声道,你们从小到大都认识吧。
秦尧不知道该不该点头,陪伴姚翼长大的是原身,并非是他,这些天原身的记忆随着小诞的恢复慢慢进入他脑海,他看到了姚翼对原身的悉心呵护,面对姚翼他总会带着愧疚如果他没有出现,原身或许会和姚翼在一起
霄图淡道,我没有打鸳鸯的想法,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时常忍不住会去看你,我想知道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随后自嘲一声,这是我第一次懦弱,让你见笑了。
※※※※※※※※※※※※※※※※※※※※
节奏加快喽,这个小世界估计有些短
第95章 精明小将的算计6
夜间的眼睛总是最亮的, 秦尧看到了霄图眼中的期待无措, 他在紧张。
秦尧淡笑,你相信缘分吗?
霄图上前一步, 垂下眸子瞧着他,低声道, 我不信,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 我要的是真实,4年里你总是避我如蛇蝎, 我知晓你怕我,恐我, 我对你也是淡漠之态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明白我话中之意吗?
秦尧回道,你何时喜欢我的?
霄图低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近几天, 或许是与你相处之后,你带给我的感觉和从前完全不一样,无论你在做什么都会吸引我的注意力,你说我是妖,我觉得你更像妖, 妖魅人心。
你说对了, 我上辈子就是一只妖, 你也是妖。
霄图以为他再说笑, 接话道,若是这样,妖与妖才是最相配,妖与人那是忌。
秦尧笑了,看来几世的情感在他身上从未散去,他和霄图几生几世都纠缠不清,妖熠,这个字很适合你,我要休息了,明天见。
霄图点头,好眠一些,明天要赶路。
秦尧转身走了,本想亲他的,但细想还是算了。
霄图见他进了帐篷,直到熄了烛火才动身离去。
一夜三人并未睡着,清晨起来时,姚翼站在帐篷外望了秦尧一眼,没有说话。
秦尧暗自叹息一声,赶路时,秦尧并未去寻霄图,也没有看身后的姚翼,他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
三人很是默契,一路没有言语,众人着急赶路,没有看出三人之间的旋旎。
姚翼望着前方的身影心里悲凉,他知道他无论说什么秦尧都不会原谅他,如果他那年阻止伯父让秦尧来军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到了午时,众人是在马上吃的午饭,三个馒头一包随身携带的咸菜,秦尧小口吃着馒头,蹙着眉,他的双腿间很疼,好像磨破了皮,秦尧低头一看,外穿的裤子上确实有了些血迹,已经骑马好些天了,他第一次坚持这么久。
他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原来在他身后的姚翼渐渐超了他,姚翼望了他一眼,见他小口吃着馒头,低头沉思,张开口想问他口渴吗,可声音到嘴边怎么也发不出来了,姚翼轻叹一声,不再看他。
一阵秋风吹过,秦尧擦了擦脸上的汗,他将手里的馒头啃了一下午,嘴唇干裂,拿起一旁的水壶喝了几口,他已经落后到铁骑一边了,再有不远,就是步兵。
秦尧停下了马,将士问他,为何下马?
他告诉将士,想走走。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马术早就练出来了,秦尧不一样,他来军营时是坐的板车,在军营里是在灶房,根本没时间练习马术,双腿磨破是早晚的事。
秦尧牵马忍着痛与一旁的步兵聊着闲话,偶然低头见步兵脚下走破的鞋,眼里忽然泛酸
步兵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笑道,秦将领,没事,我们都习惯了,将军本来想给我们配马的,但我们一骑走,边疆那边就没马可用了,所幸让将军给我们多配了几双鞋,等晚上休息的时候我们在换一双。
秦尧关心道,你们脚不痛吗,走了那么长时间不如我去恳请将军休息一下。
步兵回道,不不不,秦将领,这一休息就是耽误时间,我们都着急回家呢,我们的脚底早就长厚实了,一点也不痛。随后笑了几声,又道,秦将领应该是磨破皮才走路的吧。
秦尧尴尬一笑,竟被你们看出来了。
步兵道,秦将领一般都在灶房给我们做饭吃,根本没踏过马房一步,骑了这么多天的马,双腿自然会磨破,姚将领懂些医术,随身带药,秦将领可以去讨些药,没两三天就好了。
秦尧低头道,再说吧。
走在最前方的霄图发现秦尧不见后,刚想调头寻他时,看着其他将领狐疑的神情,咬牙道,姚翼。他不能离开,他是领首,若是他回去,军队便会停下来,耽误将士们的时间就是他的失责,他要为大局而虑。
姚翼道,将军何事?
霄图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