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伤了?还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
殷羲背对着释心,将解开的绷带扔在一旁,从床头抽出个小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满满一箱子的绷带。
只见殷羲拿起一卷,熟练的绕了几圈就把自己的脖子缠的牢牢的,根本没转身。
释心:
释心有些失望。
殷羲转过身,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脖子。
想看?
释心诚实点头。
殷羲:好奇?
释心脸上带了点希冀。
殷羲:不可能。
释心咬唇将几乎脱口而出的脏话吞下。
他转身翻了管药膏,掏出小镜子,对着镜子在脖颈一抹红痕上涂药膏。
殷羲神情有些诡异:你在干什么?
释心侧着头,露出白皙如瓷的颈子,指尖点着乳白的药膏涂在上面。
这里好像虫子挺多的,被咬了。
殷羲沉默半响,反问:虫子?
释心理所当然:不然呢?还能是被鬼亲了一口。
殷羲一噎,不说话了。
不得不说,释心在不经意的某个瞬间真相了。
白天是节目组筹备的时间,晚上才轮到释心几个人上场。
一整个白日里都见不到章荣的影子,等到了晚上,章荣终于出现,顶着一双十分英气好看的眉毛。
释心抬了抬指尖:他这个眉毛
汪诗扬立刻嘘了一声:章专家找化妆小姐姐给他画的,释大师你可别说了,我看章专家受到的刺激不小,昨晚洗澡的时候,听同去的男工作人员说章专家气的骂了好久呢。
释心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为什么洗澡会生气?
阮希在一旁偷听,忍不住笑出声:那里被迫除毛当然生气啊。
突然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在三人身后传来。
好笑吗?
三个人一齐挺直脊背,回头打着招呼。
啊,章专家啊,好巧好巧。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释心上上下下看了章荣几眼,在章荣后画的眉毛越挑越高的时候,终于收回了视线。
章荣哼了一声,走了。
阮希和汪诗扬纷纷对释心竖起大拇指:释大师,你居然敢这么看章专家,牛!
释心慢半拍的说:啊我只是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阴魂残留
释心说到这里突然问阮希:昨晚你烧签名了吗?
阮希点头:烧了烧了,写了百十来张呢,写的手都酸了!
释心点点头,放下心来,今天的录制大概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
大概吧?
晚上八点,几人齐聚旧南二中主教学楼后的空地。
空地不远处就是一片不大不小的人工湖,围绕着人工湖的是一片小树林。
今晚的游戏地点,主要集中在人工湖附近的小树林里。
卜男笑呵呵的,手里拿着大喇叭,指挥着工作人员来回折腾。
此时离人工湖近了,释心忍不住时不时看两眼黑漆漆的湖面。
那湖水可比体育馆里的游泳池要脏多了,上面还飘着什么小动物的尸体。
汪诗扬推了推释心:释大师,你老看那个湖干什么?
释心突然问:节目组给的资料,你们都看了吗?关于这所学校的。
汪诗扬点点头:看了啊。
释心:上面写着十人自杀,一人获救,对吗?
汪诗扬想了想:是这样的。
释心下意识的咬了咬粉润的唇:还记得当时在游泳馆,从水面里伸出来的手臂有多少吗?
汪诗扬回想那个画面,脸白了白:不记得
那种情况,谁会去数有多少只手臂啊。
释心:二十只手臂,十个人。比资料上,多了一个人。
汪诗扬一愣:可这能证明什么?也许是孤魂野鬼呢?
释心摇了摇头:阴魂也是有领地意识的,这是他们死去的地方,他们占据的地方,怎么会轻易让一只野鬼融入进来?
阮希搓了搓胳膊:释大师,你突然说这些阴森森的话题干什么?
释心没有回答,他想了想去找了编导。
编导很奇怪释心来找他,一脸惊讶:有什么事吗?
释心问:之前关于这所学校的资料,有没有更详细的?
编导点了点头:有是有,可是你要哪种东西干什么?
释心唇角翘起,眉眼在灯光下打下一片侧影,美好的让人惊叹。
我有点好奇,可以借我看看吗?
编导一脸茫然的找出资料递给释心,释心道谢接过。
编导递过来的资料可比之前给他们看的要详细许多,详细到连死亡的九名学生的照片都有。
九名学生,有男有女,就这么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而侥幸抢救回来的那一个,却也落下了病根,自此长住医院,连正常上学都不行了。
但多出的一双手臂是谁的,还是无法知道。
此时卜男已经开始喊卡了,释心几人整理好,带好跟拍的手环,站成一排,今晚的录制正式开始。
卜男拿着喇叭:今晚为你们准备了特别的游戏!保证很有意思哦!
他拍了拍手,有四个带着惨白面具的工作人员走到了镜头前。
工作人员的腰间都系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硕大的线团。
卜男:今晚的游戏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算简单,一会儿将由这四位工作人员先行出发,手里拿着线团一路将线扔在地上。你们四个一人选择一根线,顺着线去找他们,谁先找到,谁就是今晚的赢家!赢家可是有我们节目组准备的超级大奖哦!
阮希立刻附和着:导演,是什么大奖啊!别吊人胃口嘛!
卜男:先保密哦!一切等你们回来再说吧!
话落,已经有工作人员上前为几人分发道具,这一次照明的道具不再是手电筒,而是一只只橙黄的灯笼。
灯笼光线昏暗,里面的烛火晃晃悠悠,好似随时会熄灭一般。
汪诗扬接过灯笼,立刻问:导演,我们是一起出发的吧?不用分开吧?
卜男一脸高深莫测:是一起出发哦。
然而等四个人一人挑了一个线头攥在手心里时,就知道卜男说的话等于没说。
因为这四根线的走向大相径庭,完全就是四个完全不一样的方向。
汪诗扬咬了咬牙,捏了捏口袋里的黄纸团,先行出发了。
释心回头看了章荣一眼,章荣已经换了衣服,不过还是熟悉的帽衫,此时天黑,他倒是没有把帽子戴上。